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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DeepSeek震动文学圈?《诗刊》副主编声明:拉黑AI投稿者,永不刊用!

来源:封面新闻 发布时间:2025-02-23 19:07:30 浏览次数:339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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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开年至今,DeepSeek话题席卷全网。其中诗人、作家圈也是深受震动,关于AI的话题随处可见,牢牢锁定头部热门话题。

从甲骨文到印刷术,再到电子屏,历史上每一次新的技术和媒介出现,都会引发新的文学实践,催生文学表达产生新的形态。但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随着算法和大数据的深度介入,文学的实践主体开始融入“非人”因素。当作者通过精准指令获得理想文本时,传统创作的边界已然模糊。版权的界定与创作主体的认定成为难题。这一次,文学的主体遇到空前危机:不仅仅是写什么、怎么写,而是到底“谁在写”?

2月6日,《诗刊》副主编在朋友圈发布“告诗人”声明,对AI诗歌投稿发出警告,对已发现的使用AI写作的投稿者拉入黑名单,永不刊用。这一次,真的“狼来了?”封面新闻记者深度采访国内多家重要文学刊物主编、文学院教授,以及多位知名作家、青年诗人,感知AI在深入文学一线的冲击、影响以及随之而来的深入思考。

AI惊动文学圈:

“确实胜过了很多水平

比较一般的写作者”

1月30日,《星星》诗刊主编、诗人龚学敏,在他的一条朋友圈中写道:“AI已给诗歌创作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不知道现在的诗歌是不是进入了末路,但是,现阶段的AI已经强大到我们太多太多的写作已经毫无意义了。”2月6日,《诗刊》副主编、诗人霍俊明在朋友圈“告诗人”:“目前已发现个别人用AI生成的诗投稿,我们已经有检测AI写作的软件。如有此类情况,作者将拉入黑名单,在《诗刊》永不刊用。”2月14日,《十月》杂志在微信公众号平台开展“‘县@智’在出发:2025·DS文学青年返乡叙事”征文大赛,“希望在纸媒以外,借助以AI为助力的新叙事手段,去拥抱和参与当下正在发生的新书写史,拓展“‘县’在出发”栏目的表达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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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俊明朋友圈声明截图

在刚过去整个春节期间,《十月》杂志社主编、《北京文艺评论》主编季亚娅花很多时间调试deepseek,“我都惊呆了。你跟它聊的写作和修改方向,它确实能完成得很好。我在想,假如莫言余华去用他们教学生的劲头和精力,去调教那台机器,或许会出非常棒、比弟子们写得还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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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杂志征稿页面

“没想到AI写作发展得这么快,DeepSeek、豆包、文小言等等轰涌而上……人工智能写作对诗歌和文学构成巨大挑战,写作再一次面对本源性的问题。文学界很多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巨大的冲击”。《诗刊》主编、诗人李少君对封面新闻记者说。

龚学敏也对封面新闻记者坦言,“今年我强烈觉得,有些东西真的不一样了。到底什么是诗歌?什么是人?什么是文学?我是谁?我还能做什么?如果不好好想清楚这些问题,写作将变得混沌,容易陷入迷茫。如果说2024年还可以不去想这些问题,而现在是不得不想了。”

写诗、编诗,跟诗打了几十年交道,突然拦腰出现一个会写很不错诗歌,会写很棒诗歌评论的DeepSeek,龚学敏坦言:“确实有失落感。也许我们会成为最后一批真正意义上,属于人类自己的作家,或诗人、文学编辑。”

文学面临AI冲击的话题,近几年已有较多讨论。但2025年这次AI浪潮带来的影响巨大,让《十月》杂志社主编、《北京文艺评论》主编、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季亚娅感受明显,“春节期间我深度体验了DeepSeek创作水平,意识到其写作、修改的能力出众,确实胜过了很多水平比较一般的写作者,尤其是初学者。它完成文学写作任务的效果比以前的数据模型确实要更好。这种人机高效协同或将重塑创作生态和未来大学的文科教育。总之,当一个写作能力很不错、超出我们很多人预期的人工智能模型出现时,很多人被它搞得心态有点点崩溃。”

季亚娅提到,《十月》杂志发起这项人机合作的征文,就是想试试这种人机协同的写作能够走到什么程度,以及未来会怎么发展。“即使你不进行这样的比赛和试验,事实上很多写作者,尤其是写评论、写诗歌的,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使用这种创作方式了。与其去抗拒这个潮流,不如积极面对这种写作方式的新变化。我们不想成为最后一代文学编辑。”

刚刚当选为广东省作协主席的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评论家谢有顺提醒,现有的AI本质上还是基于数据和算法的工具,还没有自我意识或主观体验。但它的迭代速度非常快,DeepSeek确实非常强大,“作家们不要大意,更不要以轻蔑的口吻来谈论这个新事物。未来写作要寻求突破,肯定要善用AI这一工具,出现人机合作的可能性也极大,一个新的语言与技术的时代已经来临。”

作家二湘:

“我感觉人类已经写不过AI了”

“姜未未听见瓷器碎裂声时,正用美工刀裁切展览馆的文物修复报告。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把案几上的青铜爵照得通体发蓝。这是她修复的第137件文物,也是女儿出生那年从三星堆遗址出土的。你又碰我的青铜器!她冲进书房时尾音发颤……”

这是作家二湘在DeepSeek输入指令:“写一篇小说,说说一个妈妈和女儿闹矛盾了,怎么和解”后,它生成了一篇名为《栀子与青铜》的小说开头。二湘在她主理的“二湘的十一维空间”公众号文章《DeepSeek写作功能强大,文理兼通的AI让人类何去何从?》中,深入分析了这篇小说,“这个开头非常老道,简单几句话就把人物和矛盾说清楚了……叙述挺流畅,用词也足够准确,比如这个‘斜切’,很有意思。还注意它用的那些数字,第137件文物,这都是成熟的写作者会注意到的细节。我最惊诧的就是它用的语言,已经非常老道了,而且新鲜,让人耳目一新……整篇小说总体感觉相当不错,感觉和文学期刊上的小说是一个路子。看起来,DeepSeek很聪明,它肯定是阅读了足够多的文学期刊,知道好的文学语言和句子结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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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湘文章截图

作为一个在国内知名期刊如《当代》《上海文学》《芙蓉》发表过小说,并且出版过两部长篇小说、一部小说集的人,二湘坦言,看完DeepSeek写的文章,“对文学创作和写字的前景颇感迷茫……我感觉人类已经写不过AI了,它们不仅是文字好,细节也编造得栩栩如生,专业知识丰富,也足够有创意,而且速度极快……”

一个好帮手

“人的写作需要与人工智能

一起进步”

虽然强烈感受这股冲击,但李少君对人类依然乐观。在接受封面新闻专访时坦言,李少君认为,AI带来危机的同时,也激发出了新机遇:“许多原本只是诗歌爱好者的人,开始借助AI尝试创作,热情旺盛,人机协作的文本质量快速迭代,甚至数日间可见明显进步。我预感这激发更大的创造力,打开更大的创作空间,形成新的创作格局,出现一个新的创作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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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君文章截图

李少君说自己的乐观并不盲目,“从历史维度观察,技术始终在推动文艺嬗变:东汉造纸术催生唐代寒士文学,活字印刷孕育明清小说盛世。每次变革初期都伴随质疑,但最终人类创造力总能找到新出口。比如说,造纸术、印刷术的发展,冲破了贵族精英对文化的垄断,让布衣诗人登上历史舞台。AI时代同样会诞生属于这个时代的文化标识。”面对技术变革,李少君主张理性接纳并善用其辅助功能:“AI的资料整合能力已远超人工,如同微信、支付宝重塑生活方式,与其抗拒不如善用其优势。”

《钟山》杂志主编、作家贾梦玮也想到人机合作带来的双向利好因素,“优秀的作家有着强大的精神之力和不可替代的个性特征。事实上,最新的优秀文学创作,也是DeepSeek等人工智能的营养食品。人工智能可以激发作家的创新冲动,成为作家的好帮手,比如提供资料甚至思路借鉴,从而帮助作家写出那个独一份的作品。”

数字时代的“天问”——谁在写

李少君向DeepSeek提了一个问题:“感觉文学又将进入一个类似屈原之前的混沌状态,分为署名的文学即人的文学,和不署名的文学,即AI的文学,你同意吗?”DeepSeek这样回答他:“我们正站在文学史的奇点上。当人类作者开始学习用AI的眼睛观察世界,文学正在经历自文字发明以来最深刻的认知革命。这或许正是数字时代的‘天问’——不是人与机器的对抗,而是共同面对存在本质的诘问。”

混沌带来难题。“AI让文学作品的原创性甄别变得非常困难。”《天涯》杂志主编、作家林森的感受是,当AI文学创作越来越普遍化,人机协作模式下产生的散文、诗歌、短篇小说等更具隐蔽性,增加了文学编辑辨别的难度:人工智能是否参与作品的创作,以及参与程度有多少,成为文学期刊编辑需要面对的严峻挑战。

为了应对这个问题,《十月》杂志举办的“‘县@智’在出发:2025·DS文学青年返乡叙事”征文大赛一开始就提出要求,参赛者需提供两份文本,一份是最终作品,一份是AI创作备忘录,后者包括但不限于简要说明使用DeepSeek等AI工具辅助创作的过程,明确说明AI参与程度和步骤,所进行的人工编辑与修改,作品要注明“AI参与度”。

对于作者来稿或者约稿到的文本,对于机器参与的部分多少,作为刊物主编,是否介意?龚学敏的回答是,“就算你介意,事实上也是挡不住,很难一一去辨别出来的。有人说,有检测人机合作比例的具体办法,我相信,人工智能发展很快就能破解这种检测,变得更无形。如果说,几年前还能闻出来明显的机器味。现在这种机器味,越来越难闻出来了。特别是那种诗人自己确实参与动手修改之后,加入了自己的东西,人机合作的文本,真的是很难辨别出来。”龚学敏告诉《星星》的编辑,“还是要按照以往的判断诗歌文本的文学标准去筛选来稿。”

一个人借助AI实现自己的创新意图,AI和人类参与的比例,如何界定?著作权益如何保护?一系列相关的问题随之而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这些都还正在形成过程当中,我们密切关注发展的动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未来版权界定与创作主体认定将成为关键议题。”季亚娅说。

提醒自己警惕对技术过度依赖

坚持每日自主写作

有人提到,人写诗、写小说,就像人类画画、游泳,其意义和成果不完全体现在结果、产品上,而是在过程中。王安忆和余华在2023年一次对谈中,曾提到AI写作时说,“写作本身是充满乐趣的,就这个过程它不能替代我。”对此,作家二湘进一步思考:跟王安忆这样的高水平作家不同,普通水平的作者如果水平普遍低于AI,将会失去在写作中寻找乐趣的动力。她提到王安忆老师已经有强大的读者基础和文学界大师级的地位,而且已经修炼到对外部评价和读者反馈并不在意的境界,完全可以从写作过程中得到乐趣,作品的完成就是她最大的奖励。这样的境界我相信许多超脱的或者已经获得一定知名度的作家也都已抵达。“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或者说一个文学新手来说,不可能不在意。在最初的成长阶段,大部分人都需要和外界的互动刺激寻找到他的兴趣点和长处。但是现在AI把这个机会剥夺了,因为AI一出道就比大部分人要强。一个普通人的一点点成就和AI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许多人缺乏外界的鼓励和认可恐怕根本不会继续做下去。”

当不同模型能通过交叉调试生成惊艳文本时,有惰性的写作者仅仅承担“指令工程师”角色。假如人工智能写作工具大面积普遍介入人的写作,会不会导致普通写作者、初学者,失去独立、耐心锤炼、寻找自我风格的动力?过度依赖AI,离开AI就没法独立写作,最终也会导致人类作为“指令工程师”的判断力下降?

季亚娅坦承,“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我现在确实会提醒自己警惕对技术过度依赖,坚持每日自主写作,以保持文字感知力。我相信,有志气的作家即使运用AI辅助,也会持续进行基础的写作训练,就像画家保留素描功底——那些看似粗糙的手工痕迹中,往往蕴藏着突破性的创作可能。实际上,现在各领域都面临类似困境:艺术家用机器协助创意,依赖的是审美判断而非手上功夫。这种范式转移中,人类特有的创作手感正在消逝,但我们尚未充分理解这种改变的文化代价。”

出生于1997年,毕业于波士顿大学哲学、建筑专业的诗人衡夏尔在回答封面新闻记者提出的这个问题时,回答很干脆,“如果大语言模型的应用场景进一步发展,很多人会彻底丧失独自书写的能力,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他进一步分析道,如果只是为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自然用更省事的办法好。“但文学写作不是出一种温饱的需要,而是一种提升人生境界的修习或者说一种智力上的长途跋涉。有的人为了减肥去做抽脂手术,有的人就去天天锻炼。这世界总会有两种人,我觉得技术的发达会确实很可能让懒汉变更多,但是天才总是会更享受使用自己的脑力。当然天才也会受益于机器,他们可以把更枯燥的工作交给机器,自己专心攻克更具有趣味性的问题。”

“真正的突破性创意仍需人脑点燃”

判断的主导权依然在人手中

身处AI时代,我们的世界的信息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流通,获取难度大大降低的同时,判断能力反而显得更加珍贵。《钟山》杂志主编、作家贾梦玮说,“对于人文社科的论文写作,DeepSeek已经能帮上大忙,但最后它做得对不对、好不好还是要人来判断。”

李少君发现,AI的诗歌创作质量良莠不齐:“我曾下指令让AI写《大海赋》《太平洋赋》,很不错。但是让它写《东海赋》《南海赋》,就不行。这凸显人作为专业审美判断的不可替代性和更加重要。就像印刷术在宋代普及后,陶渊明诗集的编订仍需苏东坡的慧眼。至少从目前来看,只要人工智能还没有发展出自主意识,它终究是人类的工具,人的主体性依然不可撼动。哪怕人工智能软件学会了人的情感模式,经验鲜活,但最终判断人工智能软件生成的文本质量高低、是非对错的判断权,还是在人类这里。AI替代平庸,倒逼人类更加坚定面向未来、朝向卓越。”李少君说。

纵然AI很强大,但季亚娅依然认为,“目前AI创作本质仍是人类创意的延伸与优化,离真正的原创还是有距离。它可以实现你的意图,但朝哪个方向创新,还需要人类的指导。人类仍掌握着创新方向的主导权。真正的突破性创意仍需人脑点燃。文学的未来,或许是智能工具与人文精神共舞的新篇章。”

季亚娅也提到,每一次工具革新都会带来表达技巧和写作方式上的变化。比如从手写到键盘输入也出现过这种变化。“可能我们现在需要逐步接受一个现实就是,人的写作需要与人工智能一起进步。机器是你的笔,是你的工具之一。写作者正在扮演的角色,有点像我的职业,像一个编辑,用你的文学理解和见识,让机器与人共同达成一个理想的作品。”

对于人的主体性,写了几十年小说、诗歌的作家邱华栋也向封面新闻记者发来他的感受,“AI善于学习人类,但人依然是主体。它的强大也激励诗人写出特别个性的作品。总的来讲,我对人还是更乐观。AI在发展,但人的创造力,也是无穷的。”

霍俊明也认为,随着阅读、写作、技术、人工智能的发展,二流三流的平庸诗人会被高阶的AI化诗歌文本取代或覆盖。而对于人类诗歌史来说,伟大的诗人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精神共时体,永远都不会被时代更新所取代。

学哲学的衡夏尔提醒,至少在肉眼看见的未来里,还没有足够的依据,去判断一个具有人的感性与伦理能力的人工智能系统可能会出现。“目前人工智能是一种基于算法与大数据的模型,算法处理的是形式逻辑语言。人的语言不能只被形式逻辑涵盖,人类所感觉到的事件,也不能被大数据全部网罗。人的感觉系统太深奥了,目前我们还不太清楚人是何以感知的。”

文学院教授:

“AI可以帮助你更好地游泳,

但它代替不了你游”

技术对艺术的冲击一直都没有停止。但谢有顺坚信,技术的迭代的确很快,但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能应对各种巨变。何况,在人类进程中,文学的变化可能是最小的。因此,文学还有时间从容应对一切科技文明的挑战,没必要太过恐慌,有些人夸大了技术对创造性工作的威胁,而忽略了科技和文学之间可能达到的和解。“在应对日益复杂的生存状况这个问题上,人类所依凭的文学的力量,或许是微弱的,但也可能是最柔韧、最永恒的。”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莉,在春节过后新学期开学,给学生发信息,要求他们不要无条件使用人工智能软件。“AI可以帮我们做很多事儿,但是它并不能、也不应该替代我们原创性的思考。对于一部作品,你让AI为你提取观点,跟你自己阅读之后提取观点是不一样的。因为你需要领略文本的气质,而不只是知道梗概观点。因为AI不能帮我们读小说,不能帮我们感受小说的愉悦。就像是在深海里去游泳,AI可以帮助你更好游泳,但它代替不了你游,海藻的气息需要你自己亲自感受。”

来源:封面新闻

采写: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鲁孟琳

来源: 封面新闻
终审:唐志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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