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鲊古渡

赵孝云

拉鲊古渡是南方丝绸之路上一个重要渡口。古往今来,拉鲊一直是川滇的必经之渡。在金沙江两岸各有一个小镇,东岸是鱼鲊,属凉山州会理市;西岸是拉鲊,属攀枝花市。2008年8月30日16时30分,震级为6.1级、震源深度10公里的攀枝花地震就发生在这里。

拉鲊古渡是南方丝绸之路上的要津,108国道(又称史迪威公里)沿着这条古道七弯八拐,蜿蜒而下,一直伸到渡口的东岸,再从西岸盘旋而上伸向远方。据说,抗战时期,史迪威将军指挥的中缅战场的军用物资就是通过108国道,经拉鲊渡口运送到缅甸的。两岸道路上排列着二十多辆大卡车等候渡船过江。两艘渡轮马达轰鸣,忙碌着往返摆渡的过往车辆,一派繁忙景象。两株500多年的攀枝花树守候西岸,见证着古渡的岁月沧桑和历史变迁。我频频按动快门,从不同角度拍了个够。拍完照,静立树下,眼望滚滚而去的金沙江水,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早餐时,有幸打听到关于拉鲊古渡的两个历史传闻。相传,诸葛亮南征中,在邛都平定了高定元,孟获屡战屡败,渡过金沙江,退往南中。蜀军追到拉鲊江边,乘木筏过江。谁知木筏一到江心,便被陡起的江涛吞了下去,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当地人告诉诸葛亮,过江的人必须用人头来祭江神,才能安全过江。军中将领主张去抓蛮人,用他们的头来祭江神。诸葛亮说,无缘无故杀人怎么行?他叫来厨师,命令他们把瘦羊肉剁成肉泥,然后用面把肉包起来,做成人头形状,以此作为祭江神的“人头”投入江中。江水平静下来,蜀军顺利地渡过了金沙江。

另一传说讲,古代金沙江浪涛汹涌,江深水急,舟楫难渡,给蜀、滇人民交往带来了很大不便。两岸的人们商定,联合起来在拉鲊造一座大桥,可是江水太急,作为桥基的大石刚放下水,就被江水冲走,历经千辛万苦还是下不了桥基。一天,人们突然看到江心里出现了一个五六丈长的青石堆的石基,都困惑不解。有一个小伙子每天起得很早,他多次看到一个白胡子老人用鞭把几百头猪往江边赶。他很奇怪,这老倌把猪往哪儿赶呢?过不了江呀!第二天,小伙子起得更早,他又看到老人往山下赶猪,便追赶上去问他:“老爹,你把这猪往哪里赶呀?”他不问还好,一问老人突然不见了,再看他赶的猪全部变成了黑石头。原来是人们造桥的决心感动了神仙,神仙从山上赶石头到江心替人们造桥,刚下了一个桥基便碰上了小伙子,神仙怕泄漏了天机,丢下石猪走了,从此桥没有造成,只在拉鲊江流中留下了一个遗迹观音包桥基。

从拉鲊沿南丝绸古道顺山谷往上爬,再顺着东北面机耕道行驶6公里,就是彝寨拉鲊村格地社。这里地势平缓,绿树护院,有一潭清澈的龙泉。地里长着绿油油的各种蔬菜,散发着一片生机,与周边的荒山形成鲜明对比。地震使这里的民房倒塌许多,村民正忙碌着修复重建。村后有一数丈高的青色蹲蛙石,石上刻有“可以栖迟”四个大字,相传为诸葛亮手迹。按两汉“迟”字的解释,其意为登山后可在此停留、等待,可惜“文革”期间被一村民当作“四旧”给破坏掉了,留下四块疤痕。我用高倍素数码拍照后在电脑上反复辨认,还依稀可见“可以栖迟”四字的痕迹。

时过境迁,千百年来,一直靠木船和轮渡摆渡的拉鲊古渡的历史,已被2014年贯通两岸的公路大桥所改写,传说与梦想变成了现实,但古渡留下的历史趣闻却深深地烙在人们的追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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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赵孝云

供稿:攀枝花市地方志编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