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建党百年】搬 家‖达鹏
搬 家
达 鹏
岁月变化的痕迹印刻在沧海桑田上,也镌刻在经济社会发展的演进和变迁中。
我老家在四川灌县(今都江堰市)天马镇绿凤村,老地名牟家滩的乡下。我从这里出生,然后走出去,走到场镇,走进城区,先后搬过3次家。透过这3个时间节点,见证了党领导下经济社会发展的蝶变。
老家最初是茅草房,父母一间,兄弟3人住一间,厨房和猪圈房各一间,堂屋一间用来堆放“拌桶”、晒垫、风谷机、鸡公车和其他农具。正房的墙壁是青砖半砌,稍稍用力即可推倒,石灰勾缝;上部是竹篾编织的墙壁,内糊泥土外刷石灰,算是装修。其余墙均为竹笆,竹笆堆放着烧饭用的麦草、谷草、油菜杆、包谷杆;猪圈的一面墙壁还是麻杆,中间支撑着几根白夹竹来加固。房顶是麦草或谷草,因不耐腐蚀,极易在四季雨水的肆虐下腐烂,夏秋的日头可从破洞中将一束束贫困的光投影般照射进屋里,给家里增加斑驳的光明。夏秋暴雨,家里就成了水帘洞,地上湿滑,雨水横流不说,地上还摆满脸盆、洗脚盆、搪瓷碗、缸钵,都用来接雨水。雨停后,必须要进行检修,请村里盖房子的“盖匠”,用麦草或谷草补漏,如果要全部翻新,要等到秋收农闲后。
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都生活在这里。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这样,个别人家甚至比我家住房还差。只有极少数家中有公职人员,或不甘受穷、敢闯敢干、提前“下海”的村民,才有钱买机制红砖建房,买水泥瓦铺盖在房顶,安装有毛玻璃的窗户。
20世纪90年代初期,已经历多年的土地联产承包,早已告别了半饥半饱的日子后,孩子们陆续长大,父母虽然囊中羞涩,建房也是迫在眉睫。父母买了碳渣、水泥、石灰,请人在家里制作沙灰砖,凑够了建房用砖;我们也经常在父母督促下去附近小河里挖河沙、捡石头,然后吃力地装在竹编的“大撮箕”里,用鸡公车推回家;哥哥从虹口山上农户家里购买了瓦楞,用拖拉机运回家。随后,一座耗尽父母半生心血的二层小楼拔地而起。虽然室内陈列极其简单,床上也只有稻草和蒲席,但在乡间依然炫目地存在,超过绝大部分农房。从茅草房原地搬进楼房,是我的第一次搬家。
第二次搬家是2000年,我在崇义场镇购买了一个小户型,算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家。小区稀稀疏疏地种植数棵小银杏和一棵大柚子树,加上住户种植的蔬菜,就算是绿化了。但出门就是水泥路,再也不用担心雨天湿滑泥糊鞋;旁边就是农贸市场,购物非常方便,可以满足孩子对牛奶和零食的需求,不用象我们孩提时代偷别人家柚子和地里的萝卜、红苕做零食。近旁新建的安信广场,绿树成萌,花木成行,还是亭台楼阁、休憩长廊。闲暇时,就带孩子去滑旱冰、打羽毛球,让他和小伙伴上窜下跳地嬉戏玩乐,不用再过我们那打泥巴仗、钉钉子、扇纸烟盒的野蛮生长、无人问津的童年。
一到傍晚,广场热闹非凡,孩子们在玩耍打闹,居民在健身、散步聊天,阿姨和太婆们在动感的音乐中跳着欢快的广场舞。回首我的父辈,过去的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挖地、挑粪,或正在茅檐一边宰猪草,一边喊:幺儿,赶快把煤油灯点燃,烧水煮猪草。我真切地感受到时代在进步,民生在改善,生活水平在不断提高。
后来,我到都江堰市区工作。为让孩子进城受到更好的教育,搬家势在必行,但因资金不足,一直未能成愿。到灾后重建的2010年,孩子马上念初中,我果断地卖了旧房,在市区按揭了一套小户型灾后重建新房,从乡镇搬到了主城区,从“乡巴佬”变成了真正的城里人,这是我的第三次搬家。其时,已经灾后重建的都江堰市,已从曾经的满目疮痍完成了凤凰涅槃的华丽转身。高峻挺拔的电梯住宅精致气派、鳞次栉比;热闹非凡的商场,各种商品让人眼花缭乱;星罗棋布的游道绿地,如同“口袋”公园,方便市民休闲;纵横交错的道路,构成重生城市的血脉和骨架,都江堰大道上的银杏、香樟、楠木等行道树疏密有致、枝干苍劲;夜幕降临,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城市被璀璨的华灯点缀,如同温柔婉盈的女子,披戴着五彩的霓裳在舞蹈,推动着古城大踏步迈向现代化的公园城市。
都江堰(图片来源:四川在线)
而我乡下老家的村民,也靠着灾后重建优惠政策,纷纷搬进了不输城市品质小区的农村集中安置点,乡村泥巴路变成了纵横交错的水泥路,家家户户基本都购买了汽车代步,曾经贫困的农村缩短了与城市的距离,真正成为充满希望的田野。
一粒沙里看世界,一滴水里见太阳。个人住房的变迁,生活品质的提升,是享受了党领导下的改革开放发展红利,是老灌县翻天覆地巨变的生动缩影,是时代进步和科技发展带来的国家巨变,是社会进步的奋斗史诗。
灿烂辉煌的篇章,必将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相信和我一样普通平凡的老百姓,也一定会为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迎来一次次的搬家!
作者简介
达鹏,70后,四川省都江堰市天马镇绿凤村人,本科学历,先后从事过乡村小学教育,担任过乡镇干部,现任都江堰市政府投资审计中心主任。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达 鹏(都江堰市政府投资审计中心主任)
配图:方志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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