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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祝建党百年征文】田耘‖山城较量(外一首)

作者:田耘 来源:河北省作家协 发布时间:2021-03-10 09:18:47 浏览次数: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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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启事:四川省地方志办等五部门联合开展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文字和影像作品征集活动

投稿邮箱: 421551703@qq.com

截稿时间:2021年6月30日

主办单位将根据作品征集情况,组织省内相关领域专家进行集中评审,分文字作品、影像故事2类评选出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并为获奖者颁发荣誉证书和奖金。川观新闻将为本次作品征集活动作宣传推广,搭建线上主题展区,面向全省千万用户展示优秀作品。《巴蜀史志》“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特刊”将择优刊发征集作品,所有获奖作品将结集公开出版;川观新闻、四川机关党建网、四川省情网、“方志四川”微信公众号、“天府新青年”微信公众号、“四川共青团”官方微博等平台将择优宣传推广获奖作品。

特别提示: 征文应为原创作品,不得侵犯他人著作权, 严禁抄袭剽窃,文责自负  同时,请勿一稿多投或投已在其他公众平台发过的文章。



山城较量(外一首)

田 耘

1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变局并非

始自《波茨坦公告》铿锵的十三条

(铃木首相声称,日本政府

毫无关心此公告的必要,拒绝投降)

而是来自两朵巨大的蘑菇状烟云

和8月9日苏联宣战,那压倒

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个敌人只剩下最危险的那个

“此目的(消灭共产党)如达不到,

抗战胜利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蒋介石语)

急着要冲下山“摘桃”的

是远在大后方重庆的蒋委员长

和把抗日最前线拱手让给八路军、

新四军、中共华南抗日游击队

自己蜗居西南、西北的国军主力

 

延安8月的闷热气氛中

悬挂着一朵巨大的积雨云

枣园小礼堂一圈长条靠背木椅

传递着正在延安参加中共七大

尚未来得及返回各地的领导人

一颗颗焦急火热的心

 

礼堂中央的一张乒乓球台

是毛泽东的办公桌,也是饭桌

饿了就啃两口馅饼或面包

竹子是笔尖,牛筋树条是笔杆

简陋的桌子、简陋的笔,挥洒出

置地铿锵的《对日寇的最后一战》

挥洒出一场势如破竹的大反攻

 

“特请先生克日惠临陪都,共同

商讨,事关国家大计,幸勿吝驾。”

“大战方告终结,内争不容再有。

深望足下体念国家之艰危,悯怀

人民之疾苦,共同勠力,以事建设。”

三封向延安招手的甜蜜电报

甜得发腻,糖衣里藏着毒药——

“明知道共产党不会来渝谈判,

我们要假戏真做,制造空气。”

磨刀霍霍的人,早已为对方

准备好了“蓄意内战”的标签

 

“中国人民需要和平。内战

是可避免和必须避免的。”

“我准备坐班房。如果

是软禁,那也不用怕。”

毛泽东话语里的豪迈

一石激起千层浪。雪片般的

阻拦电报、窑洞前密密麻麻的

人群、一颗颗揪紧的心

对鸿门宴的担心并不多余

 

美式飞机的螺旋桨

还是转动起来了

巨大的轰鸣声听不到

只听到延安机场上数千颗心

齐刷刷的跳动声

 

拼命挥动的无数双手、

飞机消失后仍凝望天空的眼、

久久不肯离去的人群

再次证实,把人民的利益

举在头顶的人,人民

也会把他举在头顶

 

2

“蒋先生身体好吗?”

“毛先生也不错吧!”

蒋介石官邸——林园,欢迎晚宴上

一个人的笑容落落大方

一个人的微笑生硬勉强

“欢愉亲热”的觥筹交错中

黯淡了十几年的刀光剑影

“友谊地久天长”的曲调

在真实与幻觉之间徘徊

 

蒋介石的微笑,到谈判桌前

便戛然而止。“放弃联合政府、

实行三民主义、拥护蒋介石领导、

承认国民党是第一大党”

一退再退的中共十一条

面对的,仍是

“脑筋深受刺激”的蒋主席

 

六次商谈,蒋介石不吸烟

毛泽东兜里每日的50支烟

和主人一起保持着克制与忍让

“交出军队,交出解放区!”

“可以让出八个解放区,

但要交给民主,而非一党专制”

一个个军队缩编新方案

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在不耐烦的对手看来

不是仁至义尽,而是

太岁头上动土、虎口拔牙

 

但自酿的苦果,必须吞下

鸿门宴的始作俑者始料未及的

是他亲手把全世界的目光

引向一张谈判桌

引向一场黑暗与光明的互搏

他不得不从黑暗中略略欠身

暂时吞下《双十协定》中

“和平建国”的那剂苦药

 

3

多年后仍萦绕在张治中

梦境中的,是国统区

从未见过的表情: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延安机场上黑压压的人群中

那发自肺腑,却又如出一辙的

喜悦、爱戴、关切之情里

到底藏着多少阳光和雨露

到底藏着一个人

和一群人之间

 

《沁园春·雪》震动山城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毛泽东《沁园春·雪》

 

1945年9月的重庆纸贵

不为苏轼、辛弃疾,只为

诗词爱好者竞相传抄的

“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作”

(著名诗人、国民党左派柳亚子语)

——《沁园春·雪》

 

重庆《新民报》《大公报》

根据传抄件发表的咏雪词

是一枚重磅炸弹,冲击波

让独裁的人晃了几晃

红色的弥天大勇他没有

红色的胸襟、气魄、文采、

浪漫诗情,他更没有

 

民主与专制,在谈判桌上

较量,也在报刊上较量

御用文人30首“和词”、10余篇文章

“欲与毛泽东试比高”

而郭沫若《新民报》上的和词

“和”出了专制政府的丑陋

“和”出了内战卖国的嘴脸

“和”出了民主进步人士的齐呼

“和”出了文化界的一场狂澜

 

一场文字的“围剿”

就像当年对中央苏区的

几次“围剿”一样

终于灰溜溜收场了


 作者简介

田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学士,哲学硕士,供职于河北省作家协会。诗歌作品发表于《诗刊》《解放军文艺》《星星》《诗林》《诗潮》《中国诗歌》《诗歌月刊》《芒种》《红豆》《延河》《岁月》等刊物。著有中国第一部城市史诗《石家庄长歌》、诗集《飞走的堂吉诃德》。曾获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全国主题诗歌征集活动银奖、清华大学出版社迎国庆70周年全国最佳诗歌奖、“中国诗歌网杯”美丽河北•名村古镇全国诗歌大赛二等奖、首届井底蛙诗歌奖、第二届“中国诗河•鹤壁”全国诗歌大赛优秀奖等,入围第三届昌耀诗歌奖。


来源: 河北省作家协
终审:何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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