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金山作证

革命理想高于天战天斗地翻雪山

朱樊刚

四川省宝兴县硗碛藏乡，有一座因二万五千长征而闻名于世的革命之山、英雄之山、胜利之山，它的名字叫夹金山。

时间的流光定格在1935年6月，毛泽东带领中央红军，经过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激战飞越岭，过荥经，占天全，抵芦山，达宝兴，红旗飘飘一路高歌向北，快速前进直奔行军路上的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

蒋介石闻讯后，有如热锅上的蚂蚁，顿时坐立不安，慌得团团转。于是，他亲自坐阵成都，调集几十万反动军队，犹如饥狼饿虎一般对红军队伍进行围追堵截，企图利用夹金山的艰险作为屏障，一举消灭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蒋介石为什么会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想出利用夹金山消灭红军的阴谋诡计呢？

这个人封建地主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利益的代理人，可不是个小孩子，一点都不幼稚。相反，他可是十分阴险狡诈、老谋深算。

要找到藏在其中答案，就得先来了解了解夹金山的基本情况。夹金山位于宝兴县西北部，是成都平原向青藏高原过渡地带上突然长出来的一座大雪山。它的最高海拔4930米，整个大山高耸入云，终年积雪。这里空气稀薄，过去没有道路，没有人烟；气候变幻无常，时阴时睛，时雨时雪，忽而冰雹骤降，忽而狂风大作。当地流传着这样的谚语：“夹金山，夹金山，离天三尺三，鸟儿飞不过，凡人不敢攀。要想翻过夹金山，除非神仙都人间”。平常夹金山连鸟兽的影子都见不着，何况是人呢？因此人们又叫它“神山”。据说，从前曾有几个胆大的壮汉试图翻越夹金山，可是只见他们上去，没见他们回来，这就更给夹金山增加了神秘色彩。

夹金山环境如此恶劣，加上红军多是南方人，完全不适应这种气候。在蒋介石看来，往前走，有雪山天险挡在红军前面；向后退，有他的几十万反动军队阻击。难怪他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找到了消灭红军的好办法。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虽然夹金山是那样艰险，但对于中国共产党，对于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红军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住在夹金山下的藏族同胞听说红军要想翻过夹金山，都把头摇得像啵啷鼓一样，说道：“那怎么行？雪山是神山，是过不得呀，如果触怒了山神，不是被大雪埋住，就是被狂风卷走，或者冻成冰雕。”但红军队伍里都是铁打的英雄汉，他们什么也不怕。

在夹金山下誓师之后，稍着准备，红军就开始了翻越雪山的行动。大家冒着风雪，互相手拉着手，艰难地向前迈进。饿了就啃点干粮，渴了就抓把雪塞到嘴里解渴，累了也不敢放松下来坐着休息，因为一坐下来就有再也站不起来的危险。越往上爬，气温越低，寒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雪粒打在脸上，像刀割似的疼痛。红军基本上穿的都是单衣，和没穿衣服一样。有的人把毯子裹在身上，也无济于事，仍冻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特别是一双脚，长时间在冰雪里行走，草鞋浸湿后冻上了冰，硬梆梆的，磨得生疼。很多同志的脚被冰渣划破，鲜血直流。再往上走，空气更加稀少，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令人透不过气来，腿上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向前走一步，都要用很大的气力，连着走几步心就跳得格外厉害，甚至头昏目眩，整个雪山像醉酒似晃动起来。

快要到达山顶时，山势更加险峻。忽然天空乌云滚滚，刹那间，狂风大作，大雪夹杂着鸡蛋大的冰雹，没头没脑地向队伍袭来。风大，雪厚，路滑，寒冷，饥饿，空气稀薄，连呼吸都困难，很多人忍不住坐在了雪地上，这一坐，就再也起不来了；这一坐，便坐成了冰雪的雕像。不少人已精疲力竭，走几步就呼呼直喘，只想坐下歇一歇。很多红军战士在这片让神灵都敬畏的土地上永远闭上了眼睛。在路的两旁，常常可以看到一个个隆起的雪堆，大家感到异常沉痛！

翻雪山时最困难的还是队伍里的那些红军女战士。她们的身体本来就不如男同志，加上有的体弱多病，有的刚生过小孩或正怀着孩子，因此爬起雪山来特别困难。据邓颖超、康克清、蔡畅等回忆，许多女红军翻越夹金山后身上月经就停止了。有一位24岁的藏族女红军姜秀英，为了不掉队，用斧头硬生生砍掉了冻坏的脚趾，简单处理后，继续跟随队伍前行。

翻越雪山途中，毛泽东把自己的马让给受伤和体弱的人骑，把油纸伞拿出来跟战士们一起遮挡暴风雪，他对大家深情地说：“多有一个同志爬过雪山，就为革命多保存一份力量”。周恩来身体不好，但他坚持把担架让给一名叫王中军的受伤战士，仍然努力走在最前面，还热情地鼓励大家：“同志们加油啊！看谁先到达山顶啊！”朱德对战士们也是关怀备至，上山前，亲自检查队伍，询问战士们的身体情况，特意要求医护人员走在最后，便于受伤战士能及时得到救治。为减轻后勤战士的负担，他还不顾年迈，肩扛两袋干粮爬越雪山；身负重伤的王稼祥见担架员呼吸、行走十分困难，为减轻担架员的负担，硬撑着下来自己走。

红军先辈们至始至终牢记初心，怀着必胜信念，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不取胜不罢休的革命精神，同心同德，团结互助，最终战胜了长征路上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的风雪严寒和高山缺氧等重重艰难险阻，征服了“神山”，摧毁了国民党蒋介石的恶毒阴谋。红军先辈们用血肉之躯，挑战了人类生理极限、身体极限、生命极限，彰显了人比山高、路在脚下的英雄本色，铸就了一座永不褪色的巍峨雪山丰碑！

没有中国工农红军就不会有新中国，更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美好。

“吃水不忘挖井人”，中国工农红军作出的伟大贡献，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中国工农红军创造的伟大精神，我们永远都会铭记和学习！

中国工农红军翻越夹金山纪念碑

我们会以中国工农红军为榜样，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扬帆起航，奔向远方！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朱樊刚【中共宝兴县委党史研究室（宝兴县地方志编纂中心）主任】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