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翰领导农运斗争的故事

唐胜一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庆典之际，有无数革命英烈值得怀念，他们的事迹可歌可泣。比如共产主义的忠诚战士夏明翰，就是这其中的一位。

夏明翰（1900—1928），号桂根，湖南衡阳县人，其故居夏家大院位于衡阳县洪市镇礼梓村。夏明翰是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大革命时期和土地革命初期著名的革命活动家。“五四”运动期间，他积极参加爱国学生运动，乃湘南学生联合会主要领导人。1921年，由毛泽东和何叔衡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自此先后担任中共长沙地区执委书记、中共湘区执行委员兼农运书记、全国农民协会秘书长、中共湖南省委员兼组织部长、中共湖北省委常委等职，领导并推动了学运、工运和农运的发展。虽然身处白色恐怖的艰难环境中，他却无所畏惧、英勇不屈、顽强斗争。

由于叛徒的出卖，他被捕并于1928年3月20日惨遭国民党反动派杀害，时年28岁。临刑前，他挥毫写下千古绝唱的就义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充分体现出共产党人的坚定信念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夏明翰不愧为新中国成立60周年评出的“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之一，他的精神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革命后来人为祖国的建设和繁荣昌盛而不懈地努力奋斗！

夏明翰的诸多革命故事感人至深，比如，他领导开展农运斗争的故事就被广为流传。

1925年，湖南因大旱闹饥荒。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调夏明翰到湘潭开展平粜运动。夏明翰发动群众检举揭发当地土豪、地主的为非作歹，组织灾民开展革命斗争。

当地有个叫肖老七的土豪，囤积粮食秘密藏起不卖，还对夏明翰等农民运动领导人耍花招，打开谷仓说卖谷，却是没有几担谷子，而且还是霉坏了的谷子。夏明翰皱皱眉，严肃地警告肖老七：“你把好粮食都藏起来了，难道还要我们搜吗？”肖老七起始一惊，然后故作镇定地诅咒发誓：“我哪有谷子可藏？我要是藏了谷子，吃了全家死绝！”“那好，我们就先签个君子协定行不？”夏明翰说着就掏出纸和笔摆到肖老七眼前，继续讲：“你写好，要是从你肖老七家搜出粮食，你就分文不要地全交给灾民。”肖老七看眼夏明翰，不禁胆寒，额上沁出豆粒般的汗珠来，骑虎难下：不写吧，那就明摆着藏了谷子；写吧，万一真查了出来，岂不……肖老七最终还是写了个字条给夏明翰，大意是：搜出谷子，任凭处置，分文不要。

夏明翰收下肖老七写好的字据，得意地笑了，然后起身说：“七爷，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肖老七吃上一惊，战颤颤地问：“上哪啊？”

夏明翰铿锵有力地说：“到猪楼底下去！”

肖老七这下可是大吃一惊，冷汗如注，全身发软，登时瘫倒在地。

夏明翰为了不让告密的老长工受到怀疑遭打击，便编个故事说：“三天前的那个黑夜，我开会回来特地绕到你家后院过，却发现你家正在藏粮食，害得我一直看到深更半夜。肖老七，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坏事让我们撞见，也是上天对你不满啊！”

听到这，肖老七“扑嗵” 一声跪倒在夏明翰脚跟前，赶紧求饶道：“我该死，不该藏谷子，求你们饶了我，我这就去卖谷子。”

夏明翰纠正说：“不，你应该去老实将粮食交出来！”

“完了，完了。”肖老七说着说着，号啕大哭，“天灭我也！”

1926年夏天，夏明翰以国民党湖南省党部特派员的身份回到老家衡阳县指导农民运动。这年夏季严重干旱，稻禾刚刚抽穗就没水灌田，好多水稻将颗粒无收。老家不少贫苦农家无米下锅，已饿死一些人。当地的地主及奸商，不仅不心生怜悯，反倒趁机发灾难财，囤积粮食，偷偷摸摸运到衡州城里去卖高价钱。

夏明翰做过学运、工运工作，都成效显著，深得毛泽东等革命领袖赞许，他组织开展农运工作也照例风生水起。他装扮成农民深入长沙、浏阳、平江、湘潭等县农村，调查研究，开办农运讲习所，培养了成千上万的农运骨干，开展了一系列的农民革命斗争。1925年10月，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召开扩大会议，决定在湘区执委下设农民运动委员会，由夏明翰担任书记。他深知肩头的担子又加重了，也就更加勤奋地工作。

夏明翰回到老家指导农民运动，通过走访，调查了解到，衡阳县的渣江镇共有10家米店，最大的一家要算王朝旺的土货米行。夏明翰就一连去了王朝旺的土货米行10多次，好言相劝要他开仓卖米，救济饥民。王朝旺看似木讷，实则狡猾得很，没敢表示不卖米，但次次回回都是花言巧语、敷衍搪塞。最后一次，王朝旺因言多必失，终于说漏了嘴：“听讲衡州城里的米价涨了好多，可我们乡下就是涨不了，这乡下生意真不好做呀。”夏明翰心下终于明白过来，这奸商十有八九是要将米贩到衡州城里去卖。

夏明翰不动声色，组织农会纠察队员把王朝旺盯紧，白天、黑夜轮番地悄悄盯着，一天、两天、三天接连地盯着，派人死死地蹲守……

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天夜晚，夏明翰带领7名农会纠察队员守株待兔地埋伏在蒸水河码头边的竹林里，果真有了情况。那时，渣江镇至衡州城，走水路比走陆路方便，沿蒸水河顺流而下，毫不费劲，特别是运货去衡州城，必走水路无疑。所以，那一段时间，农会纠察队员看紧了蒸水河渣江镇段的码头。是夜三更许，蹲守的纠察队员突然听到“吱吱嘎嘎”的响声，打起精神放眼瞧去，看着道路上一群人影子挑着一担担沉甸甸的箩筐走向码头，然后上了一条木船。纠察队长正欲冲出竹林，却被夏明翰一把摁住。夏明翰轻声告诉说：“慢，他们应该还会去挑第二批、第三批呢。我们要耐心地等待他们把船装满了，快开船时再冲出去抓王朝旺不迟。”

当王朝旺折腾几小时，用3条木船装满大米，正自高兴，准备开船时，夏明翰带领农会纠察队员，如猛虎下山，跃出竹林，冲上船去，大声喝道：“不许开船！”王朝旺吓得脸色苍白，像条落水狗似地软瘫倒在船板上，全身打颤。

天刚放亮，农会纠察队就通知饥民来到蒸水河码头边，向饥民分发着王朝旺没能运输出去的大米等食物。

这事大长了当地农会的威风，昔日无恶不作的地主老财、不义奸商和土豪劣绅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1927年9月21日夜晚，天空没有星星、月亮，大地一片漆黑。夏明翰、李六如与罗纳川一道，共同密谋趁热打铁夺取辜家洞泰安挨户团的枪。当晚暴动队欲去攻打挨户团驻地时，不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挨户团狡猾，敌人早有准备，先开火打了暴动队的伏击，其枪弹似雨点般四周射来，当即就将暴动队包围。

“哪来这么多枪？”罗纳川纳闷地懊恼，“我只知道挨户团只有4条枪哪！”而实际上，罗纳川没弄清楚散藏在地主恶霸家里还有30多条枪。眼看硬拼不行，只能组织突围。但在突围之中，有几名暴动队员还是被敌人抓走，连总指挥罗纳川也下落不明。

罗纳川为组织暴动，几经周折弄到3支半枪（其中1支没有退弹钩，只能算半支），秘密赶制梭镖、大刀、土炸弹，组建成立了一支秘密的武装暴动队，开始了“日藏夜现”的游击战争。1927年9月21日，在夏明翰的精心策划下，罗纳川集合数百名暴动队员，缴了警察的枪，逮捕了厘金局长，活捉了警察所巡官。随后又抓来附近几个作恶多端的土豪劣绅，于当天下午在献钟镇沙滩上，召开千人公审大会，将恶霸当场处决。“献钟暴动”标志着平江革命武装斗争的开始，由罗纳川带领这支暴动队，活动于平江五区，创造“邱平川智取沙塅挨户团”“李宗白虹桥暴动”“吴钦民火烧长寿街警察所”等可歌可泣的战绩，闹得敌人闻风丧胆、坐卧不宁。

夏明翰是1927年8月被派去平江县组织武装斗争的。中共湖南省委为贯彻八七会议精神，派省委委员夏明翰、省委特派员李六如到平江县与毛简青、罗纳川等商讨恢复党的组织、重建革命武装等问题。为配合毛泽东发动的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在献钟镇罗家洞召开的会议上，提出了“搞武装、建政权、分土地、杀土豪”的战斗口号，并决定成立平江秋收暴动委员会，由罗纳川任主任。

夏明翰和李六如得知总指挥罗纳川下落不明的情况后，连夜赶去辜家洞暴动指挥部，但没过多久，罗纳川也脱险归来。“老罗啊，你回来就好！”“可是，有几名队员被敌人抓走了。”“我们得赶紧去营救。”夏明翰当即派出暴动队员前去侦察情况，得知挨户团大清早会将抓到的暴动队员送往县城去的信息，立马分析出所走的线路将是黄花潭那条路，果敢决定打伏击。夏明翰说：“组织30个强壮的暴动队员，由罗纳川同志率领抄近路，埋伏于黄花潭路的险要处，坚决把人救下来。”“好嘞。”义愤填膺的罗纳川同志表示，“保证完成任务！”这场伏击战，在出其不意的袭击下，展开肉搏，未响一枪一弹，便闪电般地制服敌人，可谓出奇制胜。不仅救下被抓去的暴动队员，而且俘获两名敌人，缴获3条长枪。夏明翰很高兴，当即组织大家总结经验教训，提出趁热打铁的好思路，在全体暴动队员信心满满、劲头甚足的当口，乘胜追击，一举捣毁思村等地的警察所，击溃泰安等地的挨户团，镇压一大批罪大恶极的反动恶霸坏分子。

敌人由此对夏明翰恨得咬牙切齿，国民党政府于10月四处张贴布告通缉夏明翰。如此反倒更加激起他的昂扬斗志。他继续主持中共湖南省委的日常工作，并受命兼任平（江）、浏（阳）特委书记。

1927年10月底的一天，夏明翰在沙市、北盛交界的蒿山吴王庙组织召开誓师大会。

会上，夏明翰慷慨激昂地动员：“同志们，我们是该行动起来了！大家要克服各种困难，没有枪的就用刀，柴刀、菜刀都行。我们要到处去刷标语、散传单，大造暴动的声势，压制反动势力的嚣张气焰。我们更要通过各种办法，把宣传品送到团防局和联防队的门口去，动摇他们的军心。”这次誓师大会的目的，就是要迅速动员大家组织起来、团结起来、行动起来，坚决向反动势力抗租、抗税、抗粮，大力开展武装暴动，毫不手软地镇压反革命分子，用武力回击敌人的白色恐怖。

夏明翰是中共湖南省委于10月初派赴浏阳的。他一到浏阳，立马召集潘心源等30余名党员在北乡砰山开会，宣布恢复浏阳县委，仍以潘心源为书记。浏阳的群众基础较好，建党早且党员人数多，其农民运动风起云涌，1927年初便有了党领导下的农民自卫军，形成了有力的农民武装。所以，浏阳成为秋收起义的重要策源地之一。9月，毛泽东同志亲自率领第三团攻打浏阳白沙镇。9月19日，毛泽东率领浏阳参加起义的700多名子弟兵向井冈山进军，开始创建农村革命根据地。

夏明翰与潘心源一道，积极发展党组织，组织发动革命武装回击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反扑。

动员会上的报告讲到最后结尾处，夏明翰用眼看了看现场准备好的装备——100双草鞋、20枚炸弹、4支长枪、2支短枪，以及几十把梭镖，他号令大家：“同志们，今晚是暴动的第一把火，我们今后要将这把火到处燃烧起来，把一切反动派统统烧死在熊熊烈火之中！”听者群情激昂，当即有人带头高呼口号：“打倒反动派！”“革命万岁！”是夜由于天公不作美，一直大雨滂沱，使原定的攻打北盛联防队的计划只好改期进行。但是，这次动员大会拉开了浏阳各地武装反击反动派的序幕，吹响了向敌人进军的战斗号角。

纵观中国革命的近代历史，在夏明翰的直接领导和亲自指挥下，湖南浏阳的武装革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20世纪的20年代，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推动下，农民运动从广东到湖南蓬勃开展起来，真可谓“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势”，直接影响带动全国的农民革命运动。农民开始觉醒，农民起来了，为自身的解放而不懈地斗争，他们用手中的梭标、红旗吓坏了一切反动势力，动摇着反动势力的既得利益。地主豪绅和国民党右派不甘心，便站出来纷纷攻击农民运动，说农民运动“糟得很”，农会举动“太过分”，有点“乱来”，污蔑农民运动为“痞子运动”“惰农运动”等。对此，毛泽东通过实地考察和调查研究，写出《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用大量事实澄清关于农民运动的不实之词，得出的结论是：农民运动“好得很”，农会的举动具有“革命的意义”，农民便是“革命先锋 。

1927年1月4日，时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的毛泽东回到湖南，指名要夏明翰同志与他一起，到乡村去实地考察农运。夏明翰是湖南农运会的主要负责人，他相当熟悉农运工作情况，因而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受到毛泽东同志的充分肯定和赏识。1927年，自1月4日到2月5日的32天里，夏明翰陪同毛泽东同志步行700多公里，实地考察了湘乡、湘潭、衡山、醴陵、长沙5县的农运工作情况。他们每到一地，广泛接触和访问农民群众，召开各种类型的座谈会，获取大量第一手资料。“召集有经验的农民和农运工作同志开调查会，仔细听他们的报告，所得材料不少。”他们亲眼看到，农民纷纷成立了自己的政权组织——农会，开展打土豪、分田地斗争，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泥腿子们自从盘古开天辟地，第一次当家作主，使农村大地出现新气象。

在毛泽东和夏明翰的眼中，“农会势盛地方，牌赌禁绝，盗匪潜踪。有些地方真个道不拾遗，夜不闭户。”正如毛泽东同志就考察湖南农民运动的情况写报告给中共中央所指出的：“在各县乡下所见所闻与在汉口、在长沙所见所闻几乎全不同，始发见从前我们对农运政策上处置上几个颇大的错误点。”党对农运的政策，应注意以“农运好得很”的事实，纠正政府、国民党、社会各界一致的“农运糟得很”的议论；以“贫农乃革命先锋”的事实，纠正各界一致的“痞子运动”的议论；以从来并没有什么联合战线存在的事实，纠正农协破坏了联合战线的议论。毛泽东依据自己的观察，断言“农民成就了多年未曾成就的革命事业，农民做了国民革命的重要工作”，这是对农民运动革命性、正义性的总体肯定。

1927年2月，夏明翰应毛泽东之邀，担任全国农民协会的秘书长，兼任毛泽东的秘书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的秘书，除积极编写印发农运教材和讲议外, 还亲自授课。同年4月，全国农民协会在武昌抚院街挂牌办公，出任秘书长的夏明翰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他是主持全国农民协会的日常工作。

为了农运工作，夏明翰可谓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农历1927年大年三十日（公历1928年1月22日）除夕夜，夏明翰彻夜未眠，为了革命发展，与中共中央李维汉常委整夜长谈，共谋良策。

1928年1月初，武汉国民党当局得知共产党方面将举行年关暴动，便对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采取血腥镇压，使湖北共产党的干部损失惨重。夏明翰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被组织调到湖北省委担任领导工作的，同时还要兼顾湖南的工作，这次就要商讨研究包括湖南的工作事项。与此同时，上海的党中央也派李维汉同志来武汉, 目的只一个，就是与夏明翰研究决定取消湖北、湖南的两湖年关暴动，制止盲目行动，保存革命的有生力量。

当时已是腊月，临近年关，春节将至。夏明翰告别妻女，从长沙动身，经岳阳，匆匆赶赴汉口，好不容易与湖北省委书记郭亮联系上。郭亮告诉夏明翰：“经中央安排，李维汉同志已到了武汉。”夏明翰激动地说：“太好了！”对李维汉这个长沙人，夏明翰既熟悉，又亲切。因为1926年夏明翰与郑家钧成婚，当时来贺喜的人中就有李维汉，他与何叔衡、谢觉哉还专门送了一副“世间惟有家钧好，天下谁比明翰强” 的对联。而现今夏明翰夫妇刚刚生下个宝贝女儿……

到达武汉的第二天晚上，夏明翰便与郭亮等来到李维汉的临时住处，以打牌为掩护，先听取李维汉传达中央指示，再研究贯彻的具体事项，一致同意取消以武汉为中心的“年关暴动” 。

夏明翰的工作是忙碌的，就连除夕之夜也忙个通宵达旦。他从临时住所湖南商号早早地吃过晚饭，再一次来到法租界李维汉住处。夏明翰先汇报工作，讲到通知了各地的党组织，除取消“年关暴动” 外，要求克服一切困难，做好恢复和巩固工作，发展武装力量，开展游击活动，落实中央指示精神。同时，夏明翰也提到，武汉面临白色恐怖，要讲究斗争策略。李维汉听得不时地点头，插话称赞：“你真不愧是毛泽东同志看上的好青年啊，有出息！”听完夏明翰的汇报, 李维汉强调说:“革命嘛，既要敢于斗争，又要善于斗争。在当前处于困难时期，务必谨慎行事，要制止各地农民武装的年关暴动，要保存好革命力量，减少不必要的流血牺牲。”李维汉接着拿出中央给自己的信让夏明翰看。

1928年1月20日，中央在给李维汉的信《关于湖北湖南工作问题》中指出：“鄂南党与团的组织已经恢复，农民对于秋收暴动及我党之信仰，都非常之好，杀土劣的工作，始终没有间断，鄂南公安石首一带及京汉路孝感等县均可做骚扰工作。客观形势湖北已经到了工农兵暴动夺取政权时候——统治阶级已经到了崩溃瓦解的时期”“这次暴动的目标，毫无疑义的是夺取政权，建立苏维埃，分配土地，坚决的实行土地革命。”中央提出要求：“须特别有计划地发动各厂各业的工人经济斗争，汇合成总的争斗的形势”“在一般市民中作广大的反战争、反苛捐杂税的宣传，使他们厌恶军阀政府，而同情于工农群众的行动”“农村的工作，须按照中央的指示，切实造成全省恐惶与割据的局面，尤其注意武汉三镇附近各县的农民群众普遍的争斗。”

夏明翰看着信，深受鼓舞，革命的劲头随之高涨。时至三更半夜，谈兴正浓，毫无睡意。他与李维汉干脆打算不睡觉，无拘无束地就党的工作进行广泛的讨论和研究，也对湖北、湖南下一阶段的工作进行详细的部署安排。就这样，他们一直谈到天亮，也就没有顾及一夜未合眼的疲倦，匆匆忙忙洗把脸，于大年初一的大清早，迎着清新的朝霞，又去找湖北省委书记郭亮研究工作。

（作者单位：湖南衡阳县自来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