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五个字解密雅安上古历史‖王志勋
五个字解密雅安上古历史
王志勋
雅安有一些隐晦的民族密码,长期以来不为人所重视,比如:羌、笮、徙、僚、番。

羌
《说文解字》:“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意指牧羊的人。《尚书·牧誓》:“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史记·五帝纪》:“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匈奴传》:“西接月氏氐羌。”
众多史料表明,羌是一个活动于中国西北地区的游牧民族,主要分布在今甘肃、青海、四川一带,牧羊是羌族生活生产的特征,羊角是羌族的头饰。
任乃强《四川上古史新探》:“认为中国西南大部分民族及西北各民族皆是古时青康藏高原上居住的羌族支派。”他认为:“古时青康藏高原的地理条件最适合人类生存和发展,最适于原始狩猎和畜牧。羌人最先育成牧业文化,所以成为西北牧羊人。”
随着青藏高原气温的下降,羌人开始对高原上海拔较低的河谷感兴趣,于是向四面八方的高原边际迁徙。
藏缅语民族中的氐羌人群南下,一直延续到魏晋。受到南下羌人影响,另一部分被称为“夷系”的人群也不断南下,其中包括邛、徙、笮、白狼、褩木、唐菆、楼薄等,先后来到康区,即今天的康定、泸定、汉源、石棉、天全、宝兴、芦山、雨城区等地区。
这些“夷系”的氐羌人,因居住地不同而有不同的族称。在汉源的叫牦牛羌,因境内有牦牛山而得名,后又被称为“笮人”。在天全的建立了徙国,被称为徙人。在芦山、宝兴一带的最为有名,建立了青衣羌国,被称为青衣羌。
青衣羌国的国都在今宝兴县灵关镇,青衣羌人居住之河流得名“青衣江”。青衣羌国的疆域范围,据史书记载和学者们考证,其强盛时代,领有相当于今雅安市和甘孜州的部分地域。
郦道元《水经注》:“县故青衣羌国也。”《竹书纪年》:“梁惠成王十年,瑕阳人自秦道岷山、青衣水来归。”《华阳国志·蜀志》:“帝攻青衣,雄张僚僰”。青衣羌国建于公元前816年,公元前316年秦惠王伐蜀,征服蜀国的同时也征服了青衣羌国。
任乃强《四川上古史新探》:“汉武帝天汉四年,罢沈黎郡,分两部都尉,一治青衣,主汉民。公孙述之有蜀也,青衣不服,世祖嘉之,建武十九年以为郡。安帝延光元年,置蜀郡属国都尉,青衣王子心慕汉制,上求内附。顺帝阳嘉二年,改曰汉嘉。”
所以,古氐羌人才是上古雅安的原住民。

笮
“笮”这个字,古书上又写作“筰”。
笮有两种读音:读zuó时,“从竹,作声,竹索也”(《说文》);读zé时,则有四种含义:屋上的箔席、压榨、姓、古笮人。前三种含义好理解,唯有第四种令人惊异。古笮人是什么人?
来看看“笮”字最先出现在哪些文献中。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一引《纂文》载:“竹索谓之笮。”意思是,笮就是用竹篾搓成的竹索。《华阳国志·蜀志》载:“笮,笮夷也。汶山曰夷,南中曰昆明,汉嘉、越巂曰笮,蜀曰邛,皆夷种也。”夷者,少数民族也。按照《华阳国志》的记载,生活在汶山的叫夷(今汶川一带),生活在南中(今云南)一带的叫昆明(此昆明,不是云南省会昆明,而是司马迁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记载的“大者曰昆,小者曰叟”的西南夷),而在汉嘉(今雅安一带)、越巂(今西昌一带)叫笮人,生活在蜀地的则叫邛人,都是“笮夷”这一民族。笮夷就是掌握了将竹篾搓成竹索的少数民族。
笮夷搓竹索来干什么?
邛人、笮人生活的这些区域,正好是费孝通先生提出的藏羌彝走廊地区,亦即地理学上的“横断山脉地区”。从历史坐标看,唐以前几千年间的横断山脉,“羌”或“氐羌”族群在此频繁迁移。《元和郡县志·雅州》记载:“邛来山,在县西五十里。本名邛笮山,故笮入之界也。山岩峭峻,出竹高节实中,堪为杖,因名山也。”一般认为,生活在邛崃山两旁的人被称为邛人,是四川的土著民族。
邛人即是居住在蜀郡岷江河谷、邛崃山地高岸深谷间的“笮夷”——即如今羌人的先祖部落之一。横断山脉岭谷相间、高差极大,为了解决隔水相望、交通阻断之苦,邛人因地制宜,利用举目皆见的大竹,破碎后搓竹为索,在高山大川之间架起一座座笮桥(笮桥,即竹索桥,以后即为西南山地各族人民所效仿),方便两岸人们来往。笮桥遂构成古羌人的一种最为显著的文化特征。
童恩正先生指出:“(笮人)他们的族名,可能即由此而来。”周锡银、钱安靖先生则指出,笮桥的得名来源于“属于羌人的笮部落”。也就是说,掌握了搓竹成索,能在高山峡谷间架笮桥的羌人,被称为“笮人”。
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叫“都”,“笮人”聚集的地方叫“笮都”。从汉代起,邛都、笮都、徙都频频出现在历史典籍中。《史记·西南夷列传》:“西南夷君长以什数……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筰都最大。”
《史记·西南夷列传》集解引徐广曰:“筰音昨,在越嶲。”韦昭也说,“筰县在越巂。”《括地志》载:“筰州本西蜀徼外,曰猫羌巂。”《元和郡县志·雅州》:“邛来山,在县西五十里。本名邛笮山,故笮入之界也。”意思是,邛崃山本名邛笮山,是过去笮人的分界山。
西汉元鼎五年(前112)至西汉元封三年(前108),汉武帝接连向东南、西南、西北和东北四个方向用兵,先后灭南越、闽越、且兰、邛都、卫氏朝鲜,降服夜郎、徙、笮、冉駹等西南夷,驱逐西羌。此事详见《史记·西南夷列传》:“南越破后,及汉诛且兰、邛君,并杀筰侯,冉駹皆振恐,请臣置吏。乃以邛都为越巂郡,筰都为沈犁郡,冉駹为汶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
这是笮人(古羌人)正式并入中国历史的最早记载。

徙
《尚书》是上古之书,是一部追述上古事迹著作的汇编。其中的《禹贡》篇,托言夏禹治水记录,实为上古地理志。
《禹贡》载:“蔡蒙旅平,和夷厎绩”。学者们普遍认为,蔡山是今天雨城区境内的周公山,蒙山则指名山区西的蒙顶山。这八个字的意思是,大禹修通了从飞仙关到雨城蔡山(周公山)和蒙山(横跨芦山、雨城、名山三地)的山路,治理好了“和水”“夷水”一带的水患,居住在和水、夷水一带的人们都来庆贺这一“丰功伟绩”。
与大禹一起庆祝道路开通、治水成功的人们,史籍上记载为“和夷”。和水、夷水均源出今天全境内,现在天全县还保留着“和水、和川、和源”等水名、地名,这是“和夷”在天全生活时留下的印记。另外,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大渡河古名也叫“和水”,“和夷”就是生活在大渡河两岸的人们。
上古时代生活在天全的“和夷”,也是青藏高原南下的羌族,其自称徙(徙音斯,全国仅此一读),系氐羌民族的一支,在新石器时代便已来到天全定居。大约在夏代便已建立了方国——徙国。《明史·四川土司传》:“天全,古氐羌地。”《天全州志》:“天全,古西夷徙都地。”意思是,天全是古氐羌人居住地,是西夷中的徙人聚集之地。
“徙都”在《史记》中早有记载。《史记·西南夷列传》:“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筰都最大……其俗或土箸,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此皆巴蜀西南外蛮夷也。”
天全县真正融入中央王朝版图,是在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开疆拓土、经略西南夷之后。
西汉元鼎六年(前111),“司马长卿略定西夷,邛、笮、冉駹、斯榆之君皆请为内臣”。汉朝在笮都设沈黎郡,领青衣、严道、徙和旄牛四县。司马相如以故徙都地(今天全县始阳镇)置徙县。徙、斯榆、始阳其实都指徙国。徙国灭亡、徙县建立,此为天全建县之始,天全从此进入祖国版图,开始了建县两千余年的历史。
西汉天汉四年(前97),汉武帝废沈黎郡,归并蜀郡,同时置蜀郡西部都尉,一治青衣县(今芦山),主汉民;一治旄牛(今汉源),主外羌,领县与沈黎郡同,徙县属之。
新(莽)始建国元年(9),王莽篡汉,改蜀郡名导江,治所今邛崃市,领县15,徙县为其领县之一,历时15年,王莽灭亡。地皇四年(23),蜀郡临邛守公孙述割据蜀地,称蜀王,直至建武十一年(35),东汉光武帝遣吴汉伐蜀,公孙述败亡,仍恢复西汉旧制,徙县仍属蜀郡。
东汉安帝延光元年(122),改西汉蜀郡西部都尉为蜀郡属国,徙县属之,治地同前。灵帝时,又改为汉嘉郡(郡治在今芦山县境),徒县属汉嘉郡管辖。
从西汉元鼎六年(前111)设县,至三国结束的265年,蜀汉改蜀郡属国为汉嘉郡,治地汉嘉县(今芦山),徙县属汉喜郡。这三百余年,是徙县平稳发展时期。徙人在天全的土地上播撒麦子,定居生活,相对稳定了三百余年。
然而,历史并非一直平稳发展。
西晋末,惠帝永宁至怀帝永嘉年间,各族人民相继起义,连年争战不息,今雅安地区一片混乱,不少汉族逃难离去。在天全这片土地上生活无数年的徙人,最终因为“僚人入侵”,而不得不离开天全,离开大渡河畔。
在云南,我了解到一个信息:在哈尼族的民族记忆里,约在公元三世纪时,他们的祖先曾经在大渡河流域定居过,随后又因为战争的原因,沿着大渡河谷继续南迁,最后到达云南哀牢山,才最终定居下来。哈尼族与彝族、拉祜族等同源于古代羌族。“和夷”一直是哈尼族沿用至今的族名。

僚
汉末,十六国之一“大成国”国王李寿为了抗衡东晋,联合僚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移民引进,以填补征战造成的空缺。
《华阳国志·李特雄期寿势志》载:“蜀土无僚,至是始从山出,自巴至犍为、梓潼,布满山谷”。梁李膺《益州记》记载:“李寿从牂牁引僚入蜀境,自象山北尽为僚居。蜀本无僚,至是始出巴西、渠川、广汉、阳安、资中、犍为、梓潼,布在山谷,十余万家。”
关于僚人的记载,莫详于杜佑的《通典》。其《通典》卷一八七《南蛮·僚》记载:“僚,盖蛮之别种。往代,初出自梁益之间。自汉中达于邛笮,川谷之间所在皆有……蜀本无僚,李势时诸始出。巴西、渠川、广汉、阳安、资中、犍为、梓潼,布在山谷,十余万落,攻破郡县,为益州大患。自桓温破蜀之后,力不能制。又蜀人东流,山险之地多空,僚遂夹山傍谷与人参居。参居者颇输租赋。在深山者仍为匪人。”
《尔雅》解释“僚”为“宵猎”,也就是晚上狩猎。可以理解为此族群在早先的时候是以狩猎为主,比较原始落后。
十多万家僚人迁入四川,几乎遍布整个四川盆地,岷江、沱江中下游尤为密集,乐山一带完全成了僚人的天下。民国《乐山县志》记载:“于是吾邑为僚据,至隋开皇末,荒废盖二百余年。”
流民的涌入及李氏兄弟率流民与官军的反复争战,造成巴蜀地区动荡不安,巴蜀先民为避乱而不断出走。迨李雄既死,蜀国政乱,李寿篡夺,连年用兵,民困田荒,而莫之恤。至李势时,“诸僚大出,布满山谷”,有“十余万落”之多,造成“不可禁制,大为民患”的局势。“僚遂挨山傍谷,与土人参居。参居者颇输租赋,在深山者不为编户。种类滋蔓,保据岩壑,依林履险,如履平地”。
任乃强先生认为,“盖潜伏于山林数百年之僚人,一旦出山,生产发展突飞猛进,已由散漫氏族成为若干大奴隶主,其势足与州郡势力相抗,愈受战斗锻炼,愈益强大。”是故,桓温力能破蜀,而不能制僚。苻坚虽得全蜀,亦因不能制僚,不久复弃之。
西魏时,僚人入侵雅州,僚人沿青衣江北上,汉嘉郡被僚人占据。《元和郡县图志·剑南道中》载:“灵关道在县西北六十里,车灵山在下。山有峡口似门,阔三丈,长二百步。关外即夷僚界。”可见晋代以后,僚人已在青衣江上游活动。
西魏废帝二年(553),尉迟迥率师攻蜀,取蜀制梁,益州归入西魏版图五年(553—557)。其间州郡变动很大。
南齐建元元年(479),僚人越过邛崃山,占据沈黎郡,称为沈黎僚郡,有郡无县,推一人为堡主。是时,雅安地区“民少官多,十羊九牧”,州县俱废,建置几成荒废。
南北朝对峙政权于巴蜀的统治时有进退,巴蜀僚人因其政策之苛、善,或反抗或听抚。“齐在益州部累年,讨击蛮僚身无宁岁”,对益州僚人施以经济上的剥夺、军事上的镇压。梁武帝萧衍时,於“梁益二州岁岁伐僚以自裨润,公私颇藉为利”,常以武力掠夺僚人财物以充国用,以裨私利。
汉僚冲突,开始白热化。入蜀僚人规模大、分布广、势力强、存留时期久远,由于统治者对僚人的经济和政治压迫,导致僚人不断反抗、起义,反复与官军争夺田地,僚汉争战不息、造反起义不绝、政权频繁更迭,导致两晋至唐宋之间巴蜀大地近千年的社会动荡,蜀地大乱,历魏、周、隋、唐,数百年,乃获平静。
本已宾服的“和夷”正是在僚人入侵,不堪战乱时举族迁走的。有学者研究认为,秦汉的“昆明叟”,魏晋南北朝的“乌蛮”,唐宋的“和蛮”,元代的“斡蛮”“斡泥”,明代“窝泥”“和泥”,清代“和泥”“窝泥”“禾尼”,都是哈尼族在南迁的过程中,与迁入地民族不断融合、分化、繁衍所形成的族名。
哈尼族的自称和历史名称虽多,但其音义基本一致,主要的自称有哈尼、豪尼、黑泥、和泥,其哈、豪、黑、和都从“和”音,其义均为“和人”。历史名称和夷、和蛮、和泥、禾泥、窝泥、斡泥、俄泥、阿泥、哈尼、罗缅(自称和泥)、糯比(自称哈尼)等,其禾、窝、斡、俄、阿、哈亦从“和”音,含义仍为“和人”。因此,哈尼族在两千多年来,“和人”之族名基本未变。
所以,上古时期的“和夷”(即哈尼族先民)是大渡河支流青衣江上游的天全县居住最早的民族。因被“僚人”所侵,在与僚人争战中,“和夷”举族沿大渡河南下,最终迁入云南哀牢山,繁衍成为今天的哈尼族。

番
隋唐之际,由于唐与吐蕃的对抗,位于大渡河上游的山地居民先后与唐和吐蕃建立了不同的关系。
藏羌彝民族走廊上众多的部落建立了许多区域性的地方政权。总体来看呈现羌、夷、蛮自北而南分布的格局。其中多数群体建有大小不一的政权,如诸羌的“西山八国”。
公元七世纪,吐蕃崛起于青藏高原,并迅速向东扩张。公元670年唐蕃大非川战役后,吐蕃与唐之边界在剑南道松、雟诸州之间,双方在此展开了拉锯战,各有进退。唐进,则复设羁縻州;唐退,则由吐蕃军队占领。至建中四年(783)“清水会盟”,唐蕃约定以大渡河为界,其东为汉界,其西南为吐蕃界。
在强大的军事优势之下,唐太宗创立了“羁縻州制度”,即由朝廷任命部落首领兼任州、县长官,管理程序则沿袭部落原有的管理方式。《新唐书·地理志》记载:“唐置羁縻诸州,皆傍塞外,或寓名于夷落”,“唐兴,初未暇于四夷,自太宗平突厥,西北诸蕃及蛮夷稍稍内属,即其部落列置州县。其大者为都督府,以其首领为都督、刺史,皆得世袭。虽贡赋版籍多不上户部”。
来自青藏高原的吐蕃,是一个部落化的军事国家,其征服活动具有两个特点:一是其向东的扩张,伴随部落的大规模整体性移民;二是在征服后,向当地居民征收赋税,带走工匠。吐蕃与山地居民的关系,更像谷地国家与山地居民间的关系,然而吐蕃并不是谷地国家,其不断壮大的结果不是让人口集中在其政权所在地,而是使自己的人口不断分散并与当地居民交融,从而逐步形成新的群体。
公元9世纪中叶,吐蕃分崩离析后,这些部落向唐朝投降并留居当地,并持续深入与当地居民相融合,带来雅州地区人群面貌的逐渐变化。
《旧唐书·韦皋传》:“贞元十二年,韦皋于雅州会野路招收得投降蛮首领高万唐等六十九人,户约七千,兼万唐等先受吐蕃金字告身五十片。”其中,吐蕃龙官杨矣逢费东君部落六十人在蛮宿州安置,吐蕃业城首领笼官刘矣本等部落在本部安置,吐蕃会野首领笼官高万唐等部落在本部安置,吐蕃逋租城首领笼官马东煎等部落在夏阳路安置,吐蕃国师马定德并笼官马德唐等部落在欠马州安置,吐蕃嘉靖州降户首领笼官刘定等部落在夏阳路安置,吐蕃嵬龙城首领铄罗莽等部落在和州路安置。
以上吐蕃七部落,其主帅等皆当时之雄者,贞元年间投降。
宋代设立雅州羁縻州,管理对象转变为吐蕃与生僚,吐蕃族开始取代羌、生僚成为雅州地区的主要人群,这是唐代吐蕃徙入并逐步与当地居民融合的结果。在藏文文献中,那些为吐蕃戍守边疆的噶马洛部落则“成为噶萨尔、甲绒、居古默三个地区之主人”,嘉绒(甲绒)则开始取代羌人成为青衣江上游主要人群。到元代,青衣江上游的人群开始被称为“蕃”、“番”。
元世祖至元二年(1265),六番招讨司、天全招讨司正式出现在历史舞台。明初并为天全六番招讨司,隶四川都司,其地为南诏咽喉,控三十六番朝贡出入之路。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原载《巴蜀史志》2025年第2期)
作者:王志勋(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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