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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九:与“5•12”同等的地震

作者:易旭东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0-06-08 15:23:08 浏览次数: 【字体: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九

与“5•12”同等的地震

易旭东

不畏艰险。

“五丁开山”,迎难而上。

送他们出城的桥边,“古成都人”在等他们的英雄回来。

等来的却是不断的死讯。

开明十二世亲自祭拜亡灵,给英雄塑像,厚待壮士家属,为了纪念他们,将这桥命名为“五丁桥”,将这路命名为“五丁路”,永远纪念古蜀国先烈的不畏牺牲、开天辟地的创业精神。

成都五丁桥(图片来自网络)

地名,现在还保留着。

正是不愿被环境束缚的秦巴山区的秦人、巴人、蜀人与“古成都人”,才更加血脉贲张地想冲破现实的枷锁,启发了埋藏于意识深处的智慧潜能,修建了那一道道疏通发展之途的蜀道。

多样立体的格局,纤夫道、水道、飞鸟道、驿道、栈道。

在悬崖上打洞,工学原理先进。

栈道,现存世界上最早的国家级道路。

可与万里长城、都江堰水利工程、大运河媲美。

《史记》:“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使天下皆畏秦”(照片为蜀道之石门栈道,又名褒斜栈道)

修建与使用,都堪称一条绿色环保的高速公路。

智慧结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交通历史博物馆。

改变着成都平原,也创造着丰富的文化遗产。

离“五丁桥”不到200米,就是蜀王城。

大名鼎鼎。前347年,开明九世召拢继续沿“藏羌彝走廊”高山谷地,一路延展而下的古羌人,赶着牛羊,与洪水灾害中幸存的建城的“古成都人”一起,在武担山以南,再建蜀王城。

城区最高地标。比周围高出30至50米,长100余米。

成都城的“龙脊”。城区最高之地,少城的中轴线,由北往南向的长顺上街,以武担山为“靠山”,以红照壁为“案山”,上连凤凰山、下接开明王府,将山川风水格局形表于大城内。

“龙脉”在武担山,延续至今。

成都武担山(图片来自网络)

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

《华阳国志》说:开明九世颇会享乐,修过珍珠为帘的七宝楼、鹦鹉舟。传说雍州之域的武都有“山精”,化为年轻女子,美背、侧颜,貌美如花,蜀国的美女也难与之相媲美。神往。

远离成都。武都,在甘肃省成县以西的边远小城。

开明九世把她接到成都,纳为妃子。

宠爱有加。写了一首《东平之歌》取悦。

红颜薄命。王妃不习水土,哀怨地离世。

临终,紧依蜀王难舍难分,又非常思念家乡,要求蜀王以故土、故物陪葬。

伤心欲绝。多情的开明王九世,又作《臾邪歌》《龙归之曲》悼念,焚香烧烛,祷告上苍,“还我妃来”。为用王妃家乡的泥土建墓,派“五丁”到陇南山区,千里迢迢地挑土回成都。

蜀王妃墓高大如山。以家乡用过的石镜一块置于墓前,又以本地泥土将墓堆,叠成了一座小山,高度不亚于后来的皇陵,超过附近房屋的屋脊。后代称为武(五)担山,或“五担山”。

成都武担山(图片来源:漫成都搜狐号)

“唐初四杰”的王勃,在《晚秋游武担山寺序》中说:“鸡林俊赏,萧萧鹫岭之居……”鸡林,指佛寺,盛赞秀丽,说这一带如佛所居的鹫岭,竹树萧萧。

武担山的“石镜”,古蜀王妃的墓表,圆形光洁,半埋土中。

杜甫喻为“月轮”,薛涛比为“妆镜”。

古人曾称“蜀镜”,后人称为“史镜”。

“大石文化”。建城“古成都人”灵魂与石砌建筑灵魂的共同载体。

开明九世还修一座西楼,登楼“北望”,隔空遥寄相思。

“开明谱歌醉酒悦美人,王妃抚琴望月思故乡”。在《成都古今记》中,赵抃记载:“望妃楼亦名西楼,闻明妃墓在武担山,为此楼以望之。”首次记录成都“西楼”的出典。

崇州市清献广场赵抃石像(图片来源:潍坊日报)

在北宋名臣中,“琴鹤先生”赵抃,在成都平原总共生活9年,五往四入,与成都关系最为密切,以“法治与德治”双管齐下,三度治理成都,名副其实的成都“老市长”。

“天府蜀都”形象的树立,萌蘖于西汉,发展于北宋,时间历程正与中国国家精英集团的时代精英,从封建集权离心而出,返回自身,徜徉山水,释放自身诗性精神的历程相吻合。

爱情平等。率先垂范,古蜀王公开发布情书。

中国最早“西楼意象”起源。最初似为实指,慢慢沉淀为泛指伤心地,成为诗词创作中的一个“意象”,不再是实在的楼宇。使“西楼”的意象逐渐虚化,形成具有一定虚拟时空的“西楼情结”,被诗人、词人们反复应用。把逼仄的传统“西楼”空间,立体拓展到“意象”空间。

刘备“称帝于武担山南一百二十步”。

刘备塑像(成都武侯祠信息中心 供图)

诸葛亮大兴土木,“营南北郊于成都”,在武担山附近营建蜀汉宫城,“列绮窗而瞰江”,借成都城北墙,为宫城南墙,借成都城北门,为宫城南门,与成都城保持着可分可合的关系。

中国仅有的3个政治中心之一,就在原古蜀国开明王的宫殿区。

武担山,现位于江汉路西部战区司令部大院内。

“小富即安”。古蜀国的鼎盛,也意味着危机蔓延。

五彩斑斓。“十二桥文化”,一幅晚期的古蜀文化图卷,悬空而建的民居、巨大的船形棺、精丽的漆木器,奇峭的蜀式铜兵器,至今难以释读的“巴蜀图语”等,都是文明华表的见证。

年代约为前600年至前300年。春秋晚期。

功能明晰。宫殿区、手工作坊区、仓储区、祭祀区、墓葬区、生活区等。

创造的“古成都人”似乎已经懂得城市设计和规划。

井然有序。金沙村为祭祀区(权力中心),黄忠村为宫殿区,十二桥为生活区……

古蜀文明:金沙遗址(图片来自网络)

“上风上水”的“水上人家”。

夏日的傍晚,熏风从水面上吹来,贵族们摇着芭蕉扇,穿着丝质的衣服,在回廊上乘凉;贫民区的妇女们,蹲在自己房屋的旁边,举着棒槌似的木棍,锤打和浣洗家人的衣服。

孩子们像蝴蝶似的围着长廊游玩嬉戏。

触景伤怀。只有那伤心的王妃,独自倚着竹制的门帘后,看见水中金色的鲤鱼、青色的鲢鱼,在快乐地游来游去,享受着河水和水草带给它们的乐趣。

虽然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心却是既凄凉,又失落。

层次丰富精彩有序、贵贱贫富皆可共享……

古金牛道基本打通之时,一场灭顶之灾,又不期而至。

前300年左右,龙门山区发生了一次与“5•12汶川地震”同等规模的地震。

龙门山(图片来源:品鉴彭州搜狐号)

记忆犹新。前700年左右,“金沙城”被洪水毁灭。

巧合。周朝也发生变故,西周和东周更替。

《华阳国志》中,记载为“周失计纲”。

川茶第一个成为西周王室的贡品。

东周迁都,贡品川茶自然被送到河南洛阳。

山崩地裂。山崩“雍江”,海子溃决。

地震引起山洪泥石流,岷江两岸山体滑坡,河道堵塞,河床提高,引起断流。再一次形成堰塞湖,堰塞湖溃坝后,“巨浪滔天”,再次冲入成都平原,瘟疫流行……

十二桥。人烟辐辏、房屋密集的温馨聚落,古蜀人在带回廊、铺设有木地板的建筑中,尽情享受着原始粗犷的生活。预料到洪水迟早要来,在房子下面打埋木桩,以抬高房屋的居住面。

席卷整个壮丽建筑,又慢慢地退去。

“十二桥”被泥沙湮没。

当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时,任何远古文明都会颤栗。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洪水之后,成都平原往往发生大瘟疫。

许多异兽怪鸟,瘟疫代名词。《山海经•南山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如旱魃、絜钩、趾踵等。

“絜钩”,瘟疫的代词,长得像鸭子,却有老鼠一样的尾巴,擅长攀登树木,哪里出现,哪里就有瘟疫,就有灾难。《山海经•东山经》记载:“又南五百里,曰山,南临水,东望湖泽,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羊目、四角、牛尾,其音如嗥狗,其名曰峳峳。见则其国多狡客。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曰絜钩,见则其国多疫。”

“絜钩”,鼠疫和禽流感,发生在成都平原。

霍乱病。《山海经》还记载,“山上生长着一种怪兽,它的形体同牛很相似,但头是白色的,长者一只眼睛,蛇一样的尾巴,它名叫蜚。这是一种不祥之兽,它从河水与水泊,河和泊就会干涸,它从草丛中越过,草木就会枯死,只要它一出现,天下就会瘟疫流行。”

青耕御疫。堇理山中有一种鸟,状如鹊鸟,全身长着青黑色的羽毛,鸟喙为白色,眼睛和尾巴也都是白色的。这种鸟叫做青耕,它可以抵御瘟疫,经常“青耕、青耕”地鸣叫。

后世演变为“灵鹊报喜”的神话与信仰。

复州山,“山中飞翔着一种鸟,状像猫头鹰,却长着一只脚,生着猪尾巴,名字叫趾踵,一种不祥之鸟,如果它出现,全国就会出现大瘟疫”,可能是天花病”。

从《山海经》可知,古成都平原多水灾、瘟疫。

北宋《舆地广记》记载:“犀浦县,属益州。李冰作石犀以压水精,穿石犀渠于江南,命之曰犀牛里。县取此为名耳,不在其地也”。郫都犀浦镇大“犀牛里”,就是古蜀大“犀牛西”。

成都天府广场出土的“神兽”,很有可能就是都江堰用来镇水的石犀(图片来源:天府文化搜狐号)

李冰从“古成都人”那里学到知识,受到启发。

“古成都人”屡次面对大规模传染病,从未失去过信心,不仅根据生产、生活经验,对疫病的传播媒介进行合理猜测,也根据社会管理经验,试图对疫病的发生与传播进行管理,进行各种预防、控制尝试,具体措施包括:顺应节气、巫术的精神控制、注意公共卫生、派遣医生巡诊与无偿施药、处理尸体、病人隔离等。

还初步掌握一些比较有效的防控、治疗的方法。

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恶性传染病,常见的有鼠疫(黑死病)、天花、霍乱、流感、痢疾等,还有大头瘟、羊毛瘟、疙瘩瘟、吐血瘟等。

《蜀志》记载,三种瘟疫盛行:大头瘟,沾染的人脑袋肿胀,大到像米斗,头发变成暗红色;马眼睛,患者发病后双眸肿痛,直到眼珠溃烂掉落;马蹄瘟,发病后患者从膝盖到脚趾奇痒难忍,直至肿胀成为马蹄状。三种病皆为绝症,中者不救。

瘟疫流行,中国各个时期死亡人数惊人。

殷墟甲骨文,已有“虫”“蛊”“疟疾”“疾年”等文字记载。

“疠”字,可见于《尚书》《山海经》和《左传》。

前243年,《周礼•天官•冢宰》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

《吕氏春秋•季春纪》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瘟疫,一年四季皆可发生。

中医古籍《黄帝内经》,也有记载。

流行猖獗。东汉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序言中,说“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196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

许多人逃过了洪水,却没躲过洪水后的瘟疫。

霍乱吞噬的生命远远大于洪水。

霍乱来势之凶,只要一出现拉肚子,两三个小时就没人了。

病死的人没人敢触碰,直到腐朽在床榻之上,也没人掩埋。

古蜀国锐气重挫,国运也被洪水瘟疫左右。

灾后重建。开明王带领军民,一边在城里掩埋瘟疫中病死已经腐朽的尸体,一边在“十二桥”废墟西北边的武担山一带,修建“北少城”……

系统提高防灾减灾能力。成都历史上经历过很多磨难、经历过瘟疫的反复打击,甚至在洪水瘟疫中“毁城”,但从来没有被压垮过,而是愈挫愈勇,不断在磨难中成长、从磨难中奋起。

金沙古城消失何以没有文字记载?

成都金沙遗址(图片来自网络)

人死的太多,先死,有人集中埋葬,后死,没人埋葬,更没有人记录。“四塞之国”,道路“难于上青天”,知道者不多。扬雄、常璩也没有听说过,没有记入史册。

《蜀王本纪》《华阳国志》和《山海经》都没有。

“古成都人”不注重文字记录,即“不晓文字,未有礼乐”,“不晓文字”,不知用文字记录,“未有礼乐”,指辉煌的宗教文化被灭。金沙遗址出土文物完整,没有烧毁、砸烂痕迹。

古蜀富饶强大,几乎不可战胜,只有洪水瘟疫才会使其灭亡。

成都平原在古代经历多次洪灾、多次瘟疫,墓葬有多种类型。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易旭东,知名纪实作家,非学院派天府文化学者,北宋人物史研究学者。在国内外报刊发表纪实作品400余万字 ,近50篇作品获各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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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易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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