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姜维城》揭秘你从未听过的故事

姜维城：触摸羌族英雄的脉络

朱晓剑

剑门关的姜维城名气很大，其传说更广为人知。在汶川县城南山腰上的古城坪，三国时也有一座姜维城，这一古城在汶川真是家喻户晓，每个人都可讲出其中的一段故事。古城还保留着厚厚的两段古城墙和一个点将台，叙说着历史过往，让这座古城充满了传奇色彩。

初冬时节，笔者独自踏上寻古之旅，寻找这古城的旧踪。出汶川城南数里，就看到有些残破的古城墙，登上城墙，可一览周围的山丘与河流。城里的情形虽已不知是怎样的构造，却给人许多想象。在2002年汶川特大地震中，这城墙受到破坏，但也还有当年的原貌，恰如董湘琴在《松游小唱》里所说：“威州从古属维州，城号无忧。三面环山一面水……怀古不胜愁。匆匆旅店投，店门闲走，六街灯火明如昼……”这叙说着一座城的曾经辉煌。

漫步古城

在阿坝州的多个古城中，姜维城是历史记载中最早的一座，虽然它是作为军事古城存在，还是保留了城市的许多特征。

漫步在这饱经沧桑的姜维城，依稀可感受到当年的旧影。在过去的年代，这座城很繁华，街市上充满了生机，商业繁荣。从汉朝至明朝的1800多年间，除唐大历五年，吐蕃曾占领霸州，多年后为唐朝收复，元代威州移治理县通化，后置寒水巡检司，故治今绵虒羌锋村簇头寨外，历代郡、县治都在这里。这是得益于姜维城的独特地理条件。

今天所能看到的姜维城，是明孝宗弘治年间（1488—1505）由当时知州赵符节、千户赵方将过去朝代所建作战城堡连接起来，重新构筑的，其南包玉垒山，西截古城坪，直抵岷江边。如今古城墙外，还能见到古城坪上的点将台，高约7米，宽约4米，黄泥夯筑而成。

1941年4月，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林均奉校命随华大中国文化研究所主任闻宥教授赴川西北汶川、理番一带考察。他在姜维城考察时，寻得一彩陶片，红底黑花，与河南仰韶彩陶颇为近似，随后他又发现同类陶片2块，花纹非常清晰。后来葛维汉介绍，叶长青牧师曾于1921年7月在这里发现彩陶片。这些文物被定为新石器时代末期文物。由此可知，自古就有人在此居住。

在姜维城脚下，拾级而上，然后踏足古城墙、点将台，这却是长满荒草的城池。从这留下来的痕迹当中，我们可穿越时空，看到过往的历史烟云。

姜维筑城

三国时期，刘备在成都建立蜀汉政权后，还面对着西南少数民族的不断侵扰。在这样的背景下，诸葛亮七擒孟获，这才有了多民族团结与融合。这里要说姜维，其为天水冀县（今甘肃甘谷东）人，羌族，三国时期蜀国名将。早年任曹魏中郎，后投蜀汉，任仓曹掾，继升中监军、征西将军。而姜维城的由来有一段故事。

“汶山”地处成都西部，属川西高原地带，时辖汶川、茂县、理县、黑水等地，称汶山郡。 汶山郡聚居着藏族、羌族等兄弟民族100余个部落。当时在这一带也发生了叛乱，蜀后主刘禅曾令姜维、马忠讨伐过叛羌，在此筑城。这里还保留有姜射坝、点将台等地名，这是以姜维在此射箭习武，住营、点将而取的地名。姜维也就有了征西连营，修建的战堡多达数十个，只是在威州建筑了规模宏大的汶山郡城。汶川史学家汪友伦告诉笔者：“姜维征西以后，就在这里筑城，最初是为了保卫成都的安全，使蜀汉有个安定的大后方，后来改变策略就成了多民族共同繁荣的景象。因此，这城还一度被称为‘无忧城’。”

有一种说法是，汶山姜维城不是姜维所筑，而是资阳人王嗣所筑。王嗣曾在金殿上对诸葛亮五月渡泸、七纵七擒、安定南方、“代魏联员”的战略决策大加赞赏，十分拥护。同时他也提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刘后主防汶山部落。为此，姜维认定王嗣为人才，举荐王嗣为汶山太守，远安将军。王嗣任汶山太守13年，与各部落友好相处，并将儿子与当地女子结为秦晋之好。当姜维兵败被杀的消息传到汶山后，王嗣仰天长叹：“天意无我蜀汉”乃下令筑城坚守。城筑好后，为纪念姜维便取名为“姜维城”。

宋代无忧城

汶川一直是进入羌藏地区的交通要道，而这里也驻扎着相应的政府部门，在宋代依然是这样的格局。当时，汶川叫维州（最早叫城坪），当时的总管对汶山郡一带的羌藏百姓加重了苛捐杂税，土司头人也被增添了不少进贡的珍禽兽皮和名贵药材、珠宝，他们对此也不满。而维州总管府的官员腐败、蛮横霸道。这样，当地人就有了反抗的念头。

经过羌藏民族中的智者计谋，他们一方面采取顺从官府的调遣的方法，以这样的态度麻痹总管府官员，再就是将一些高智商的青年送到维州衙门做事，使之成为内应。待时机成熟时，当地数以万计的老百姓拿着锄头扁担、火枪铁矛把维州衙门围得水泄不通。总管府即向四川总督告急，智者将“维州”改为“潍州”（今潍坊市）。告急书发出后，四川总督数次发兵进岷江河谷，都失败而归。于是，再上报朝廷。

当时的朝政已有乱象，在看到潍州危急的信息后即发兵去潍州。当千军万马到了山东潍州，才发现搞错了地方。但这一折腾，为羌藏人民攻破维州提供了宝贵时间，人们赢得了最后胜利，并将维州城改名为“无忧城”。民间文学家肖崇素曾写过《无忧城》记这段事：“西来铁骑尽精英，连营百里几经营。断戟沉沙无觅处，史迹空余无忧城。”

经过这次战争，维州就更名为“威州”，据说有“威震边关”的意思。在老百姓眼里，这是历史的见证，也有威震有权者的意思，因此“威州”一直沿用至今。

从羌族英雄姜维开始，这座城就融入到了羌文化当中。遗迹见证历史，也见证了一个民族精神的崛起。今天的姜维城所承载着的是民族文化特有的内在特质，也承载着地域历史的归属感。

方志四川 篆刻：殷智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朱晓剑（ 书评人，随笔作者，人文观察者）

供稿：行脚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