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春节前朋友在一起小聚时，有人说起李白的《咏石牛》所咏的正是梓潼县石牛镇的石牛，还乘兴悠悠吟唱起来。

此石巍巍活像牛，埋藏是地数千秋。

风吹偏体无毛动，雨打浑身有汗流。

芳草齐眉弗入口，牧童扳角不回头。

自来鼻上无绳索，天地为栏夜不收。

为探究竟，2021年2月4日，我们专程前往梓潼县石牛镇，探寻李白所咏之石牛是否就是蜀王欲迎之屙金石牛。

绵阳有着2200多年的历史，绵阳的历史浓缩在城市经济、文化、城市发展的进程中，就连不少的地名都明显带有历史的痕迹。比如梓潼县的石牛堡，就因那尊石牛而得名。

石牛雕像位于石牛镇老108国道旁，系梓潼县重点保护文物。有意思的是，这里居然卧着两尊石牛。老石牛左侧新塑了一座更大的石牛，大石牛明显没有小石牛的古朴和厚重。

石牛镇金牛街社区书记刘一学说：当地有个说法，小石牛的尾没有朝向梓潼方向，屙的金便留不到梓潼。后来，人们便在小石牛旁边塑起大石牛，大石牛就向着梓潼方向屙金，“这也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据《华阳国志》《史记》和《梓潼县志》记载，相传秦惠王欲吞蜀，作石牛日屙千金，以此诱蜀王派五丁迎妇而开山。五丁在今七曲山为除挡道巨蟒，导致山崩妇死，金牛则惊遁至梓潼城南三十里的四堆山，在一洞口化为了巨石，蹲踞如牛。清咸丰八年（1858），梓潼县令张香海立碑题字“古石牛堡”。石牛镇名由此而来。

类似记载，在《小七曲山碑记》上也有佐证：传秦惠王欲并蜀，作石牛屎金以引道，蜀王遣五丁迎妇而开山，后山崩，压五丁及五妇，唯石牛犹存，故其场为石牛……

李白的牛和屙金的牛不一样。

关于李白《咏石牛》，很多记载都只是简单概说“唐代诗人李白少年时看到一座石牛所作”。这首诗的真迹石牛，现存于江油市李白纪念馆内。 

李白纪念馆“卧姿石牛，昂头闭口张鼻，长0.95米，高0.42米，头高0.65米，牛角和左前腿残缺，牛身完好”，经专家鉴定为唐代以后、北宋以前的遗物，为国家一级文物。原存于江油市青莲镇太华村五家坡石牛沟，后移入馆内。 

专家鉴定李白所咏石牛是“唐以后、北宋以前遗物”，那么可以肯定不是梓潼县石牛镇的屙金石牛。石牛镇的石牛系秦惠王“作石牛日屙千金，以此诱蜀王派五丁迎妇而开山”。而在石牛堡碑文中，也明确记载“公元前321年蜀王为迎秦赠美女及粪金石牛遣五丁开道”。

梓潼县委党史研究室（梓潼县地方志编纂中心）刘文及梓潼县政协文史委的王志明比较认可唐代诗人杜如晦诗：“苔藓作毛随雨湿，藤蔓穿鼻任风牵，从来不食溪边草，自是难耕陇上田。”说的正是石牛镇的石牛。

文/图：刘毅胥江（绵阳日报社）

供稿：绵阳市委党史研究室（绵阳市地方志编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