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先驱

四川省原副省长李筱亭重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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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原

在我的家乡四川自贡,很早就流传着中国辛亥革命先驱李筱亭的故事,他一生光明磊落,为孙中山领导的民主革命鞠躬尽瘁。其间,李筱亭从事的革命活动大多在重庆,与重庆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人事息息相关。

一、支持重庆国民党人熊克武、杨沧白讨伐袁世凯

李筱亭,别名凤梧,1880年7月11日(农历六月初五)出生于四川省自贡市沿滩区漆树乡鹅儿沟(今四川省自贡市高新区农团乡),父亲李隆清,母亲彭氏,家庭以编篾索为业,有少数自耕田土。李筱亭少年时在家乡读私塾,学习之余参加劳动。因家庭贫穷,父亲要求他不读书了,改习篾业。当时漆树乡秀才赵时皆念其李筱亭刻苦好学,愿意免费让他读书,最后竟考中秀才,补廪生。李筱亭身材魁梧,三大五粗,虎背熊腰,少年时期既严谨又老成,常身穿粗布衣,脚蹬凉草鞋,自挑行李担,读书写字都是正襟危坐。

李筱亭

1906年,李筱亭受到亲友资助,考入四川省成都师范,与王干青、周刊三同时学习。他们目睹清庭腐败,丧权辱国,都极为愤慨,倾向于激进的民主革命,推翻专制政府,实现国家富强。三人遂结下革命情谊,成为终生战友。不久李筱亭在校由胡与阶、龙鸣剑介绍加入中国同盟会。1909年暑期毕业,先后在贡井小学、宜宾叙属联中、泸州川南师范任教,宣传“同盟会”纲领。

1911年,四川保路运动兴起和武昌起义时,李筱亭在宜宾积极响应辛亥革命。

1913年,国民党发动“二次革命”,民主党人掌权的东南各省纷纷独立,他在成都与廖绪初、谭剑之、张致祥、张达三等集议,分赴绵阳、保定起义,以支持在重庆讨伐袁世凯的国民党人熊克武、杨沧白等反对袁世凯、胡景伊的反动行为。

1915年冬,蔡锷发动护国战争,反对袁世凯称帝,他配合随护国军回川的熊克武和在川南活动的吕超组成四川护国招讨军,参加讨伐袁世凯的义战活动。

1916年7月至1919年夏,任重庆、江油、绵竹、绵阳、乐至知事各数月,勤政廉洁,常微服出访,百姓亲切地称呼他为“李草鞋”。

1921年,孙中山在广州就任临时大总统,李筱亭调总统府任职。

1922年,陈炯明叛变,李筱亭随孙中山赴上海,任国民党中央党部总理办公室机要秘书,专管联俄文电。这时,他结识了林伯渠和吴玉章,交谊频繁。他对列宁领导的俄国革命,深为敬仰,认为只有“以俄为师”才能救中国,因此对孙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非常拥护。

1924年1月,国民党召开有共产党人参加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实现了国共合作,国民党的改组工作也在“一大”精神指导下积极展开。孙中山先生派他回四川做军队的工作,任吕超部顾问。

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部分代表合影

1925年3月,孙中山先生在北京病逝。4月,李筱亭回广州,这时,国民党右派叫嚣反对三大政策。11月,右派在北京西山召集会议策划另立中央。李筱亭坚决站在左派一边,反对右派分裂党,破坏国共合作,破坏国民革命的活动。

1926年1月,国民党在广州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代表占很大优势,吴玉章任大会秘书长,大会宗旨是继续贯彻执行三大政策和制裁右派,谢持、石青阳(均一届中央执行委员)等右派(“西山会议派”)骨干被开除党籍。李筱亭参加“二大”秘书处工作,他积极协助吴玉章贯彻大会主旨,对吴玉章向大会提出的《四川临时省党部党务报告》更为佩服。此时,吴玉章和出席“二大”的四川代表杨闇公邀请他回川开展党务工作,他毅然表示同意。

1926年2月,国民党中央常委会根据吴玉章提议,决定解散1925年8月成立的右派占多数的四川省临时委员会,另委派李筱亭、杨闇公、陈宣三、邓仂刚、张克勤等8人组成左派占优势的新省临委。以李筱亭、杨闇公、邓仂刚为常委,习惯称左派省党部或莲花池省党部。

1926年4月,李筱亭由广州途经上海回重庆,往莲花池省党部,以常委身份主持日常工作,时年46岁,在左派领导人中居长。他几经民主革命的高潮与低潮,阅历丰富,头脑清醒,言谈处事比较稳重,为人耿直,作风平易近人,与人共事和蔼可亲,干工作兢兢业业,在四川老同盟会员中有广泛人缘关系,因此被誉为“莲花池省党部支撑门面的人”。特别是在辛亥革命斗争中,他发挥了较重大的作用。

二、在重庆筹备四川党务与中共的团结

1925年8月,吴玉章奉国民党中央委托回重庆筹备四川党务。这时国民党左派力量才开始抬头和发展,国共合作才有了头绪。李筱亭亲身经历孙中山改组国民党全过程,深深懂得中共是左派的灵魂,只有依靠中共的领导,左派力量才能发展;深深懂得国民党赖以新生的组织原则:“本党自改组以来,注重机关,不重私人。”

李筱亭比中共四川负责人杨闇公长18岁,个人气质亦有所不同,但他非常尊重杨闇公的领导,真诚合作,团结无间,两人同坐一间办公室,遇事互相商量,以求认识和行动一致。与中央发电报也是共同署名,写报告也常与邓仂刚、张克勤(中共党员,莲花池省党部常委)共同署名。

李筱亭主持的省党部机关各部——组织张克勤,宣传陈宣三,工运刘远翔,农运周贡植,青运钟梦侠,妇运程志筠,商民邓仂刚及秘书处熊子俊——均系中共党员。

中共还派了20多名得力党员到各地筹建左派党部或指导工作,李筱亭对这批中共党员无限信任,全力支持他们工作,在他们遇到阻碍或打击时,立即挺身而出,交涉处理。短短7个月,左派力量迅速发展。到1926年11月举行国民党四川省第一次代表大会时,全川共有108个区党部,820个区分部,增加了4倍,国民党左派党员20000余人,增加了1倍多。

“一大”本身就是左派与中共团结合作的大会,李筱亭当选省执行委员会委员,继续主持党部日常工作。

这时,莲花池省党部已成为领导全川人民反帝反封建斗争的一面旗帜,李筱亭也成为全川注目的国民党左派代表人物。

三、联系重庆党部制止国民党右派分子捣乱

当时,四川国民党右派的首领是石青阳、黄复生,他们的后台是谢持。他们都是老同盟会员,在辛亥革命、讨袁、护国、护法、讨贼(曹琨、吴佩孚)诸役,都曾在孙中山的旗帜下于四川举义。虽然他们早已蜕变为军阀政客,但“一般民众仍然对他们保持着历史的信仰和偶像的崇拜”。“一大”后的中央又曾委托石青阳、熊克武回川筹备四川党务,但因故未实现。1925年夏,右派抢先成立了四川临时省党部和重庆市党部,利用合法身份,收罗“腐败的官僚”“恶浊的市侩”为党员,限制“英华的青年”入党,毒打中共党员赖有、吾辛(后由吴玉章介绍到叶挺独立团,任副营长,在攻克武昌的战斗中壮烈牺牲),右派气焰嚣张,斗争十分艰巨。虽然同年8月至11月吴玉章赢得了斗争第一个回合的胜利,但右派仍保留着省临时党部和市党部席位。11月,右派实行反扑,他们乘左派代表去广州开会之机,擅自召开省市党部联系会议,作出将省党部迁蓉的决定,受到省党部负责办理例行公事的职员邓仂刚、张克勤、冉钧(3人均共产党员)的抵制,他们即强夺印信去成都。1926年1月,经吴玉章揭露,中央否决省党部迁蓉,邓仂刚等才得继续办公,3月,被“二大”开除党籍的石青阳返川,右派愈益猖狂,他们抢先于3月1日成立了伪临时省党部——总土地省党部,摆出元老“正统”的架势,又是开除邓仂刚的党籍,又是夺取光国中学(左派掌握的学校),并纠集流氓打手,准备行凶。

李筱亭还在广州就知道右派的反扑,他一回重庆,正遇上石青阳的挑衅,但他沉着应战,紧紧依靠中共,迅速立起莲花池省党部机关,于4月初办公。同时以个人身份访问石青阳,了解右派动向。石谎称尚未加入伪中央,又扬言“暂闭夔门办党”,把四川看成他个人的防区,作以武力打击左派的准备。

1926年4月25日,右派采取暴力行动,制造了“四·二五凶案”。这时,李筱亭抱着“宁为党牺牲”的决心,与石青阳展开面对面斗争,揭露总土地省党部是出自“西山会议”的非法组织,指明他们内部“违背总理之政策政纲”,严斥他们以暴力压制真理的凶残面目。杨闇公高度评价了这一斗争,“使一般民众认识了他们是假革命,离开他们的圈套”。

石青阳在声名狼藉后,企图调和,他们把有驻渝黔军王天培等参加的调停会,说成是两个省党部的联系会,以便用多数表决,作成决议。李筱亭严正指出:“此事毫无磋商的余地,应确守纪律,以俟广东、上海两中央自动解决,不得违背纪律,私自议和”。王天培亦主张听广州中央政府解决,这就迫使石青阳不得不接受杨闇公的要求——保证不诉诸武力,停止文字攻击,并登报道歉。这样,就从政治上、道义上打击了嚣张一时的右派。

石青阳表面认输,而后继续指使流氓,殴打参加“五·一”、“六·二”纪念游行的工人学生,侮辱《新蜀报》总编辑周钦岳。在长寿、綦江、南川、南充、营山、宜宾等地也发生右派勾结军阀、团阀、流氓打杀工会、农会、左派党部职员的事件。在这个“危险与恐怖时期”,李筱亭屹然不动,照常出头露面,与居心叵测的右派周旋斗争。

1926年9月,北伐军攻克武汉,形势于右派不利。1926年12月,刘湘也终于被迫查封了总土地党部。右派便改变策略,“表示拥护国民政府和蒋总司令”,企图混入革命队伍。这时,李筱亭特别告诫左派党人,要谨防官僚政客、土豪劣绅及空谈革命之徒,“摇身一变,混入党中。”他说:“治外容易,治内却难”。他还强调:“此后,关于党员不必过求数量之增加,重在考求质量之提高。对于党务,事事尊重党律,不得稍存妥协,略于通融”。

四、在重庆李筱亭谨慎地争取四川军阀

1926年秋,北伐军节节胜利,四川军阀纷纷派代表到莲花池省党部联系,邓锡侯派李今轩,刘文辉派冷杰生,杨森派张用五,赖星辉派赖建候、杨衡石,刘湘派范崇实。杨闇公笑着向李筱亭说:“武汉炮声也震动四川了。”中共重庆地委明知军阀首鼠两端,拥兵观变,也乘势加强了军事工作。

1926年8月,国民党中常委会决定成立负责四川军事工作的特务委员会,李筱亭、吴玉章、刘伯承为委员。李筱亭被委托争取刘湘,往返交涉较多。刘湘企图反客为主,想利用和操纵莲花池省党部为他服务,因此,采取对左派党人封官送钱的手段聘请杨闇公、李筱亭为顾问,月薪大洋200块。李筱亭问:“为什么要聘请?”刘湘说:“为了请求教益”。李筱亭严肃地说:“我们负责党务,不聘,对全川政治照例应该过问”,维护了党部的主人地位和革命党人的气节。

随后,刘湘被武汉国民政府委任为国民革命军21军军长,就职文稿,几次改写不能用,请莲花池省党部帮助,李筱亭请刘愿庵代写,顷刻即成。刘湘就职之日,李筱亭代表武汉国民政府授旗,并监誓。

刘湘请李筱亭、杨闇公到私寓坐谈终日,要求党帮助他统一全川,代表发中央券以接济军队。李筱亭、杨闇公回答:“党无偏私,一视同仁,能效忠党国者,党即乐助之”,并询问刘湘四川军中款项税收情况。刘湘立出示一册,李筱亭借回来连夜组织数人抄录,次日清晨即送还。刘湘妄想蒙蔽中央,说四川省一年税收仅三千余万元,实则收入不下一亿元,多为侵吞中饱私囊,故未获准。其他军阀如罗泽舟、刘文辉等,请增收一年田赋,也未获准。刘湘怀恨在心,向别人说:“往年那些党人,只要给个官,给点钱,就俯首帖耳,听我驱使,唯有这个人,打了一年交道,完全不可私自要求他办点事,真叫人棘手。”于是心中已暗伏杀机。

1926年冬,重庆地委直接领导的泸州、顺庆起义,相继发动,军阀罗泽舟从广安进攻顺庆起义军后,担心武汉国民党中央责怪,派周进吾到莲花池省党部谢罪,又以月薪大洋400块聘请李筱亭为顾问,遭到李筱亭严词拒绝。就在这时,黔军袁率两万人进湖南,直接向中央请求,中央告之须由省党部传呈,贵州无党部,可就近与四川党部商议。袁不得已,派人到重庆。李筱亭与杨闇公秘密商量,认为合编一军,袁难以控制,分为三军,袁不服从命令,也应剪除。经转呈中央同意,方分为三军,袁进驻常德后,果然如李筱亭所料,在南北之间首鼠两端,拥兵自重,终归败灭。

泸顺起义雕塑(蓬州闲士摄于南充西山))

蒋介石进驻南昌,军阀刘湘等人与蒋介石秘密往来,接受蒋介石的重新委任。蒋介石派反共分子戴笠、向育仁等,勾结四川军阀进行反革命活动,李筱亭为此曾密电政治部主任邓演达,要他提高警惕。四川军阀对莲花池省党部,早已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寻找时机,刘湘已设法分化莲花池省党部,他委托李敬才向李筱亭说:“你是国民党的,为什么不脱离共党以免其祸?”李筱亭说:“国共合作是党的决议,总理的主张,我怎敢叛党!”吕超以宣慰使身份回重庆向李筱亭说:“别人把你当作了眼中钉,非常愤恨,必欲置之死地”。李筱亭听后置之不理。刘湘便下了杀李的决心,1927年震惊全国的“三·三一”惨案当晚,重庆卫戌司令王陵基、师长兰文彬还亲到城墙检查,看有无杨闇公、李筱亭的尸体。

李筱亭当天是和陈宣三一起到会场,在主席台上,混乱时他幸好得到一群女生和江防军罗雨苍掩护,离开会场,走出通远门,转杨柳街,将上大梁子又遇王陵基整队归营,他便一步跨入旧书库,埋头翻阅书籍。待王部走后,才回到寓所,这时天已黄昏。他将文件浸水搅烂,投入沟中,即转入明显医院。这里距刘湘司令部最近,夜里戒备森严,岗哨林立。三天后,又转入尚昌医院,主人是清末翰林、大书法家赵熙的公子,杨闇公、陈宣三、邓仂刚等也来此与李筱亭相聚。

杨闇公急于赴武汉谋求讨伐刘湘,李筱亭劝其稍缓,不宜过急。杨闇公未听,竟至遇难。

因尚昌医院伤兵多,怕泄露,李筱亭又移居饼子巷,与张克勤同匿于楼上。此时,王陵基授业师饶铁沧来院。饶铁沧见李筱亭非常诧异,欲与攀谈,同住人说:“他是个很吝啬的乡下佬,来躲匪祸的,能谈什么?”便遮掩过去。王陵基两次来看望授业师,也万没想到李筱亭在此藏匿。一个月后,李筱亭才在一个夜晚与邓仂刚等三人渡江到南岸,第二天清早冒着细雨,乘坐一只小船到唐家沱再换一只小船,一天就到了涪陵。

重庆三·三一惨案会场

李筱亭到涪陵后深夜前往李蔚如处,李蔚如李向筱亭说:“这个地方也很危险,各军阀皆居心叵测,像你这样高大的个子,涪陵城中有几个?不如和我到乡下家里。”第二天清早,两人徒步经李渡、蔺市等地,到大坪场李蔚如家中。

李筱亭和李蔚如两人想把泸州起义军与涪陵农民军联成一片,稳住川南阵地,一面派人去泸州接刘伯承来涪陵主持军务,同时加紧训练农民自卫军,积极发展农民协会。

1927年6月24日,召开农民协会,到会代表1000多人,李筱亭作政治报告。这时,刘湘部许尧卿进犯涪陵边境要地冷水关,李筱亭立即和蔚如主持召开军事会议,成立前线指挥部,李蔚如任总指挥,农民军3000多人,编为15个大队,布防在龙潭到青龙山一带,待敌军下冷水关入口袋时,即展开歼灭战。

李筱亭给刘伯承送信已10天,仍然没有回信,又写第2封信派人送去,随后听说,泸州的袁品文、皮光泽从江津转回贵州,陈兰亭沿江东下,即将变节,刘伯承已突围出川。郭汝栋派一个团从马场绕向龙潭,驻同乐镇。农民军处境险恶,李筱亭与李蔚如商议,认为敌众我寡,不能硬拼,不如分散农军,先去武汉再谋恢复。约定次日由北山坪转鹤游坪出川。哪知当晚郭汝栋派一连长飞马送来亲笔信,言词恳切,愿协攻刘湘,约李蔚如去同乐镇面商军力分配。李筱亭根据重庆来信和傅炳勋透露,知道郭汝栋连日与刘湘勾结甚密,坚决反对李蔚如去冒险,并建议派代表去,李蔚如却说:“与人共事,畏首畏尾,怎能成功!”去意坚决。李筱亭又提出两人同去,李蔚如说:“你留下来替我处理军事好了。”便于早饭后率快枪队随从30余人前往。

李蔚如到了郭部,果然被引诱被捕。随从逃回大坪场李蔚如家中与其弟李仙舟报信,经大家商议,安排90多岁的老母和家人分散隐蔽。李仙舟并拿出两200元大洋分给大家作路费。李筱亭说:“这些钱是血泊中来,大家酌量路程远近取用,不能多拿。”自己表示去成都,取了9元,连夜赶40里路到新妙场。李仙舟又追来送李蔚如相片一张,说他也要离涪陵远去。

李蔚如7月3日被诱捕,正好是李筱亭生日。此后,每年这天午饭时,李筱亭都要将筷子放在碗上,静默几分钟,然后举箸进食,以示悼念。所取9元路费,路上用去5元,余4元一直珍藏至到全国解放。

李筱亭珍藏的银元

李筱亭于1927年7月4日晨离开涪陵,途中倍受艰险,到成都已是遍体鳞伤。蒋介石的走狗向育仁在成都勾结军阀成立“军警团联合办事处”,实行清共,白色恐怖已十分严重。但成都的革命同志还在积极活动。李筱亭先与中共党员邹壁成隐蔽于黄瓦街李昆池家,协助邹壁成进行地下工作,走遍邛崃、蒲江、大邑、雅安等地,后又隐蔽于刘愿庵、张克勤、文德斌家和华西坝罗炀九家。他与程子健、刘披云、张秀熟等中共负责同志也常有联系往来。

1928年春,成都发生“二·一六”惨案,共产党员袁诗尧、周尚明等14人被杀害,李筱亭正是在这种严峻情况下,由熊子骏、王干青介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从此,他便长期隐姓埋名,卧薪尝胆,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对党都忠贞不渝,表现出共产党人的崇高革命气节。

(未完待续)

参考资料

1.《自贡市沿滩区党史资料汇编》

2.《沿滩区文史》

作者简介

胡平原,笔名:黄慧清、胡新,1957年10月生,大学学历,语文高级教师,退休前为四川省自贡市高新区红旗小学教师。1978年起,在《炎黄春秋》《人民政协报》《中华文学》《中华魂》《纵横》《作家文摘》《西南作家》《文史》《四川政协文史》《军事史林》《文史春秋》《档案记忆》《江淮文史》《收藏界》等报刊发表作品1000多篇。现为中国网络诗歌协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自贡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巴南区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纪实文学学会会员,重庆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特约研究员,重庆市中共党史学会会员,重庆市巴南区政协、民盟特约文史研究员,中共重庆市巴南区委党史研究室《口述巴南党史》编辑。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胡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