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淡雅真挚

读周小平散文集《聆听花开》

杨光英

认识周小平老师已近十年,消瘦的体型,温和的话语,对人谦逊,泸州市作协活动总有他忙碌的身影,有时在《泸州作家》杂志和网上读到他的文章,这是他给我的印象。

当我读完他新出版的散文集《聆听花开》时,才知道他和我同样毕业于四川叙永师范,同样喜欢写散文,同样在学校办文学社,又因职业也相同,距离就更近了。他那些感恩家乡和身边人、亲近自然、爱学校生活又接地气的文字,读来格外亲切。

《聆听花开》包括“故园恋歌”“沉醉山河”“偶得散记”“杏坛漫步”“心灵拾遗”五部分,记录作者童年印记、风土人情、旅游景致、人生思绪,追寻诗意栖居的人生历程,“是献给故园、母亲、祖国的一朵清香四溢的金色桂花”。

周小平的散文让你发现清淡纯朴。

当代哲学家、作家周国平说:“真正打动人的感情总是朴实无华的,它不出声,不张扬,埋得很深。”文如其人,作为农民的孩子,靠勤奋考上学校,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周小平不管在古蔺山区,还是在泸州城里,以及在凉山支教,他都忠诚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有良好的师德,兢兢业业,勤奋上进,爱生如子。他在《不坠青云之志》中写到,作为一位人民教师,从“最美学生”们身上闪烁的人性光芒令我们动容、敬佩、欣喜,老师们应做些什么呢?“多一些提升、多一些爱心、多一些耐心、多一些温暖”……他时刻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教学,坚持写日记,坚持阅读,坚守敬业奉献,思想朴实专注。

他的文风也是朴实无华的。身边的小事情只有能真正拨动平常人的新鲜的东西,才能提升人们灵魂的境界。如他写奶奶,从清明祭奠写起,因在外地参加中考没能送祖母最后一程,成为一生的遗憾。回忆祖母一生,“婆是勤俭持家、烧锅做饭的能手。小时候,常常是她做饭,我帮忙烧柴。饭后她就坐在小板凳上,一刀一刀地切猪草,然后,一小簸箕一小簸箕地端去喂猪。一有空,就背着大背篼,拿起竹耙,到处去捡笋壳,扫竹叶,捡枯枝,厨房里的烧柴总堆得像小山似的。”这些质朴简洁的细节叙述,蕴藏着对祖母深厚的爱,也让我想起我的小脚祖母,和作者的祖母一样勤劳,常扫地、拾柴禾,还打草鞋,在地里捡拾麦子……高尔基曾说:“任何一朵花都不会因为多了一朵而显得更美丽”。周小平的文章具有朴素之美,语言清新宁静。

周小平老师和学生在一起

周小平的散文让你发现淡雅细腻。

在我的印象中,男性的文章应是充满阳刚坚硬的,但周小平不同,他的文笔委婉细腻,丝毫不逊色于当代女性。如,他在《静夜》中写到:“乡下的空气尤其清新,夜晚也非常宁静。洗漱后,我总喜欢站在坝子边,看看远处的点点灯火,听听风儿的低唱浅吟,走进家乡那方山水。”在《大地的声色》中写到:“水面上有生气勃勃的水葫芦,有着绿色的茎,碧绿的小扇般的叶,叶片里钻出几多淡紫色的花,花朵簇拥着。每朵花都有四五瓣,其中总有一片花瓣的中间拥有小团椭圆形的金黄色块。”多么细腻的描写呀!

可是,作者又在柔中保留了些许傲然,如“在神臂嘴,我看着远山近水,742年前神臂城的刀光剑影、血色黄昏,仍令人壮怀激烈、心潮难平,唯有默念‘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这种刚与柔的结合,被他的文字诠释得恰到好处,不会太做作,也不会过于刚强,犹如一片花瓣落在水面引起的涟漪,在我们心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想去一起回忆源头,却发现那痕迹早已消失不见。这就是文字带来的感觉,若隐若现。

在如今这个现代化的大都市,快节奏的生活定然是需要的,只不过在生活中我们一定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放慢脚步,便会找到以前生活中所不被发现的乐趣,才能抓住生活的真实,这样的一丝一缕便会勾勒出你心中的那本日记本。周小平放慢了脚步慢慢欣赏!

周小平的散文会让你守护好人间真情。

文学创作主体具有真切的人生体验和真挚的情感态度,我以我手写我心,作者的文章处处闪现其真情、真实、真挚、真切。好的文字,定是最贴近读者的心灵,绝不是无病呻吟,他的情感是自然流露的。

周小平的每篇文章都透着淡然,像是从心中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一般。他的文章更多地关注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和事,牵引你走回真实的世界,这里有长辈和哥嫂,给你带来安全感踏实感、不离你不弃你的家人。你会看到孩子盛开的笑颜,活泼的身影。家是一部百看不厌的演片,每一组画面都可以带你回到美丽的从前。除了亲情,还有同事的感情,如阿静,还写了许多他与学生的故事,如《做情绪的主人》《深夜短信》两篇短文,说明师爱无声,师爱无价。周老师将一颗颗真、善、爱的种子播撒到了孩子们的心田。这些平凡的小故事,是那么珍贵,没有矫揉,没有造作,每天都在演绎着生活的真实和生动。人,只是茫茫宇宙里的一粒微尘,风飘过,落在何方就在何方,没有人找到你落定的方向。但只要你在飘逸的过程里,留下飞逝的痕迹,就像流星划过天空,留下它优美的弧线,你就获得了永恒。从平凡人的角度看,永恒就在为社会留下的财富里,这种财富就是你给他人带来的人生启示和影响。在周小平的散文里,我发现了人生的方向,发现了往永恒去的通道。

从周小平的散文里,我还收获了宁静和简单。

宁静是一壶淡淡的绿茶,是一杯香甜的白兰地,是一曲悠扬婉转的轻音乐。宁静的心灵温柔敦厚,不愠不火,飘逸而潇洒,不怒,不惊,不烦,不恼,不怨不憎。宁静的心灵如纤纤细竹,任尔西北东南风。简单朴实无华,却动人的心,苏轼说:“人凡为文,当使气象峥嵘,五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简单,近乎无求。周老师为人为文就是这样的。

高尔基说:“如果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一生中留给人们的都是些美好的东西——鲜花,思想,以及对你的非常美好的回忆……那你的生活将会轻松而愉快。那时你就会感到所有的人都需要你,这种感觉使你成为一个心灵丰富的人。你要知道,给永远比拿愉快。”

周小平老师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东西。

我在这宁静的夏天与他对话,我静静地注视着他的散文,在香茗中聆听花开。

2023年6月29日于四川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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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杨光英(四川泸县人,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四川省作协会员,泸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泸州市评论家协会会员。合著《逝水留香》《走读泸县龙桥》,出版个人散文集《心境向暖》《像溪水那样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