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碗豆蒸扎肉,这家独好!

金雅春

天上的彩虹落下来,染红了泥巴山。深秋时节,山上的树木,飘起一朵朵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的枫叶红。宏伟壮观飞架南北的雅西高速,宛如一条金丝带,又如同一条闪悠悠的巨形扁担,扁担的一头是九襄,形状象大雪花梨,另一头是富林,红艳艳的清溪花椒缀满地。挑担子的人是泥巴山,茶马古道上的铁汉子,脱贫致富的花果山,一带一路上的护路人。

泥巴山下有个歇脚的地方,我叫不出名,客车到那里总爱拐进去。

那一年去西昌,刚下泥巴山,正值中午时分,客车三弯二拐停稳后,一股热气腾腾的香气从青瓦房里飘出来。那年月无高速,山路颠跛,早餐早已消融已净,肌肠漉漉,这股香如老窖馋的人吞口水。

走拢了,好家伙,两口大锅,八个大方桌,店子里食客座无虚席。

蒸茏上冒香气,黄灿灿如枇杷,粉糯糯如棉团的碗豆蒸扎肉。那碗豆做法特别,成都一带的粑碗豆多成泥状,豆不成形。而汉源的粑碗豆,颗粒饱满简直就花骨朵似的,有形有色,一看就诱人食欲。肉也是地道的五花肉,肥瘦相宜。小店时令蔬菜,冒血旺一应俱全。

我点了碗碗豆蒸扎肉,那滋味不摆了,大脍朵颐。

自那以后,我去西昌,总想吃上这一口难忘的碗豆蒸扎肉。但每次都很失望,我想也许小食店换了主人了。

雅西高速通车后,我去西昌,客车穿过泥巴山隧洞,停在山坳的僻静处。

我下车就闻到一股久违而又熟悉的味道,和那几次不同的是:这股味道象地窖里的陈年老窖,开盖的那刻钩人魂魄,碗豆蒸扎肉?我脑海里的图像定格蒸子上。

果不其然,上了小食店台阶,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碗豆蒸扎肉呈现在面前。还是那开花开朵的形状,价钱比从前贵了许多。但味道不变,一样的唇齿留香。

时代在变,以前车过泥巴山以小时算,现在也就眨眼间分分钟。

碗豆蒸扎肉,吃遍路边美食,还是汉源泥巴山这家独好。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金雅春(四川雅安市作协会员)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