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情

刘满仓

我的老家在川南自贡一个典型的丘陵地形农村,两边是依山而成的两个小农场:金竹农场和九岭农场。

以前山上栽满了柑橘树,一看见黄橙橙的果实就很馋,偶尔和几个小伙伴贼眉鼠眼吓兮兮的顺手牵羊摘几个,会激动和忐忑半天。这样的坏事是绝不能让大人知道的。

现在果树没了,换成了一些高大挺拔绿叶葱笼如蓝花楹之类的绿化观赏树,蓝花楹开花特别美,像一簇簇紫色的祥云,飘浮在层层绿涛之上。

今年重阳节,回老家看望90多岁高龄的老父和老母。先前他们在城里呆了20来年,前两年又回到乡下老家,因年事已高,城里车多人多,出门活动不便,感觉又吵闹纷杂,乡下空气清新,也清静,乡里乡亲也熟络亲切,我想重要的是怀念和落叶归根这一心结吧!

吃午饭,当然必须陪老父喝一杯酒。老父一辈子喝酒,中午、晚上都要喝。记不得是从好久起了,只喝一杯,从不多喝。这个杯,就是一个小陶杯,估计盛半两都不到。

这样的一杯酒,大家觉得喝不喝都差不多或半口就干了,但老父绝不会随意,敷衍。慢慢浅啜一小口,在嘴里轻微咂巴几下,然后缓缓吞下,惬意的哈口气,再气定神闲地夹一口菜,慢慢咀嚼着,双眼凝视前方,略显浑浊的眼神像时空遂道穿越沧海桑田,映像着曾经的雨雪风霜:这一片山,这一畦土,这一声乡音,这一生乡情……斗转星移,青丝变白发。这一杯酒,已融入老父身心,是岁月冼礼后生活必需仪式了。

午饭后,天清气爽,便一人沿杂草丛生的小道登上农场山顶。放眼一望,山青青,水蓝蓝,陌阡交错,一座座精致华丽的小洋房,像一颗颗宝石散落在五彩的大地上。

清风拂面,人已微醺,旧时情景依稀浮现:那山,那水,那土,那人,那爱,那情!……纵岁月流觞,时代变迁,美好,温馨,热爱,思恋的永远是故乡!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刘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