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同游吃血汤

李鸿健

天全有一种风俗,立冬后宰杀肥猪,杀猪当天那顿饭叫“吃血汤”。半月前,杨克云就约同学们到他家吃血汤。

杨克云,绰号猪妞,为人低调随和,不愠不恼。他明堂多,常把山上的动植物视频录下来发给同学们看。如:山上的龙狗斗,如竹子酒……同学们觉得,杨克云就是同学群的闰土。

我给成都的山哥通话:“你上下铺的兄弟杨克云家杀猪,你去不去?山哥说:“加班,去不了,你代表我把我那份干了。”山哥在市上一国企任职,是个为企业生存殚精竭虑的好官,他话不多,但言必行、行必果,来不了就不勉强。

我们距杨克云家40公里,有赶班车去的,有坐黄的婆去的,有坐私家车去的……坐罗月强同学的车,同虫虫、三月、张玉琼5人,向大仁烟挺进。

车上,我与罗月强聊: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吹何事、何地、何时、为何、如何是新闻的六要素,英文中六个W。聊新闻的嗅觉,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聊新闻倒金字塔的写作技巧,为啥上稿率高?是因为有系统性、整体性、层次性、开放性,能把握社会生活,关注党的总路线、总任务、总目标,写点反映党和政府与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前进的步伐,反映社会正在进行的伟大变革,取得的成就和突出问题,使报道有思想性和冲击力,满足广大读者的新闻欲。激励和鼓舞广大人民群推动社会前进,有的放矢地投稿,命中率上稿率就高了。

聊得起劲,冷落了后排三位美女。玉琼说:“给你们讲个安逸的故事,你们听不?”我们说要听!她说:“瑶瑶说,摸起文哥的手好安逸哦!”大家兴趣一下提了起来。我们问:“她咋晓得摸起文哥的手安逸?”玉琼说“:一天,瑶瑶给文哥打电话,文哥打牌开着免提。瑶瑶说:文哥,我饿得很,你办个招待嘛。文哥说:小问题。她又说:那你开车子来接我嘛。文哥又说:小问题。她接着说:我手好僵哦,你给我暖热火嘛。文哥砰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等到同学凑在一起时,大家就怪笑。文嫂就说:“我晓得你们笑啥。”此时,大家就笑得更灿烂。其实是,文哥和瑶瑶跳舞,瑶瑶拉了下文哥手而已。虫虫说:“闷二哥,我们不好问,更不好摸文哥手,你去摸一下他安逸不?我说:“小问题!”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看到猪正在烫皮,我们也提起茶壶帮烫,猪还没烫好,女同学就想过下纯真时代,叫我与月强砍竹子给她们烧筒筒饭。我跳下坎,笨拙地砍倒一根竹子。张玉琼紧跟着把竹子拖出,三月和虫虫就在旁边哈哈大笑:“你看他们配合得好好哦!”玉琼去掉竹桠枝,砍断后交月强分豆。分豆时,玉琼把竹子砍得呯呯呯乱跳,月强却一刀一刀地砍,从竹子分豆的细节,都可以看出同学们各自的性格。玉琼是女汉子,月强是内秀男人。三月、虫虫把米、水、盐、精肉灌在竹筒内,交给我为竹筒封口。萝卜是现成的,我目测了竹筒的直径,把萝卜切成正方形,又把正方形四边倒角,变成圆形。把萝卜塞入竹筒口,一豆生的竹筒饭就做成了。竹筒塞子用萝卜制作共用八刀,屡试不爽!三月表扬“:还可以哦!”我淡淡一笑说:“这只是运用了下专业知识的雕虫小技罢了!”月强把筒筒饭烧起,约合一个时辰,竹筒饭就烧好了。用刀剥开筒身,一盒亮晶晶夹杂着精肉的筒筒饭就呈现在你面前。还别说,烧出来的筒筒饭硬是巴适!清香扑鼻、酥滑爽口、烧焦了的锅巴都香!女同学把视频上传。白哥看了后说:“饿劳饿虾的!”无声的雨看了后可惜地说:“烧焦了”!我们才不管呢,烧焦了也吃,吃了焦锅巴好捡钱。

午后,喊上胡瓜出去吹吹风,沿河遛了一圈回来,碰见信哥上来了。与信哥打了招呼,他把烟发起,并将自己燃的烟折断,把烟嘴点燃抽。我说:“我们上去坐吧”。他说:“不,我要下河给同学们逮两条鱼上来做汤喝。”我说:“你从河坝头逮两条鱼上来,我用手板煎给同学们吃”。现在细想,我是不应激信哥的。假如他真下了河捞鱼,我咋面对?他转过身去,对胡瓜说:“胡汉三,你娃一身白,把你整一圈黑,你就是国宝了。”我们一路打情骂俏地来到猪妞家楼上,最后信哥在沙发上睡着了。

吃饭时,大家风趣幽默,席间不刻意劝酒,能喝多少喝多少。同学问:“猪妞,你家今年喂了几头猪?”月强说:“喂了三头,杀了两头,留了一头陪我们耍。”张玉琼大声高呼:“嗷,那头是留给我的,他是我的。”引得同学们哄然大笑。同学们笑着说:“今天猪妞刚好腾出一间,给你留起的。”哈哈哈……

吃完饭上楼,黑哥研讨525的网名是咋个来的。是不是他要给同学们发525元红包?大家一听笑了。群主和敖总提议:“吃血汤的人每人发一个红包,以照片为证。”杨老师反要敖总先发个来自首都问候的红包。敖总机智地说:“一码归一码。”

同学们热闹、俏皮、不繁杂,自觉地把红包发起走。胡瓜想发大红包,大家爱护他:“以开心为主!”也有喝了酒忘了发红包的。他们自有风格:“发不发是我的事,你们好久抢是你们的事。”同理,你发我们就抢,你不发我们就不抢。大家开心是一定的。

返回时,文哥说:“鸿健,我们一起走。”我陪文哥走到公路边,与哥文握手道别。我握着文哥的手说:“你的手摸起真的舒服,瑶瑶说摸起你的手好安逸、好舒服,果然不错!”文哥象触了电似的跳了起来,连声说:“瑶瑶摸起她老者的手才舒服,瑶瑶摸起她老者的手才舒服!”三月、虫虫、月强哈哈大笑。

真水说:“同学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回家路上,同学们总有摆不完的话题,40公里的路程,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军城旅馆”四个大字提醒我该下车了。给同学们道声晚安,我趁着醉意径直上楼,脚也不洗地睡了,并且一夜无梦……

END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李鸿健(四川省天全县)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