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玩儿与乡愁

马学明

各大媒体报道今年的春运客流量超过疫情前,预示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潜力巨大,同时,经过三年多漫长等待,常年在外的人乡愁更浓了。

“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是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12月在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上提出的要求。这句话,特别是“记得住乡愁”对于从农村走向城市生活的人,更加深有体会和向往之!山水都是肉眼可见的,可以亲身体会感知到,乡愁就抽象多了,对特定地域、历史、文化、风俗等从时间上积累形成的特殊情感,每个人的体会是不一样的,但是感知应该都一样。

玩儿的乡愁从水库说起,它叫官善水库(由我村村名命名的水库),宝贝儿在成都时经常念叨起这个水库,可能是看动画片里有在冰场滑冰和打冰球的画面,说她也想去奶奶家里那个水库滑冰和打冰球,原因是去年回老家时我经常带她去冰上玩儿,那时只是在水库冰面上玩儿,她还想得起这个水库。今年在成都学会了轮滑,加上又看了动画片,就一直要我给她买一双真的冰刀鞋,天天嚷嚷着要去水库滑冰和打冰球,回老家前就在网上提前买好邮回来了,到家第二天就来到水库滑冰。轮滑和滑冰自然相通,没有花一分钟时间就可在冰面上自由滑行,我又找来一个瓶盖当冰球,在冰面上追逐着打。高兴的心情可能只有小朋友能体会!

回老家我特意问了父亲这水库什么时候修建的?父亲告诉我1970年修建,那时他19岁,也参与了修建。这也算得上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吧,水库不但承担了灌溉和防洪功能,也给我们这一代人带来了无限的童年乐趣。小时候,春秋季节,枯水期可以在里面捉鱼捕虾,夏天涨水期在里面游泳(现在想起来挺危险的),冬天水面结冰后,在里面玩儿自制的简易冰车,打出溜儿,凿冰钓鱼!物质贫穷并没有降低精神上的富足感,反而让我们对那个年代的记忆更加深刻。现在每年冬天仍有很多小朋友到水库来玩儿,玩儿的方式也多了,所有想玩儿的东西网上都可买到,我们儿时都是自己做。交通也发达了,附近十里八村的小朋友都来,我们儿时大部分都是本村的小朋友,现在冰面上很热闹,除了小朋友本来就多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由长辈带着来玩儿的,所以人更显得多。不知他们以后长大了还会不会带着以后的小朋友继续这样的冬季玩儿乐,真希望这种玩儿的传承永远不要断!

今年,在以前学校老领导的微信朋友圈看到他回老家泸州拍到的那种用玉米秸秆堆成的窝棚,突然好有年代感,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一到秋收季节就和小伙伴儿们钻秸秆垛玩儿捉迷藏游戏的情景,玩儿到天黑,直到妈妈来喊回家吃饭都还不愿意回家。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玩儿的是有多“无聊”,这就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今年回家过年一定找一些秸秆自己堆一个给孩子玩儿游戏,想着她一定很喜欢,玩儿的没有边界,快乐度超过国色天香和欢乐谷的游乐园。回老家后,特意去寻找玉米秸秆,想搭个窝棚,发现找不到了,我问妈妈:“咋家的棒子秸秆都哪里去了,村上咋也见不到秸秆了呢”?妈妈说:“收玉米的时候就处理完了,全庄也没几户种玉米的了,自然就少了”。心情不禁很失落,不能帮孩子玩儿这个快乐的游戏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想想这个场景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不免有些伤感,那是多么难忘的一段记忆!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相信不久的将来,乡愁的内容会不断巩固和增加。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马学明(天津蓟县人,四川省商务学校高级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