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迎新年

徐 钥

早晨凉意正盛,我还在床上睡觉,殊不知外面已迎来了一场雪。在朦朦胧胧间,隐约听见外面兴奋的喊声:“下雪了,下雪了”,这场下得悄无声息的雪,就这样以一种热闹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

待我站在阳台细细观望,才发觉这雪下得真是小巧——树依旧绿着,彰显着它的颜色,雪好像在它身上留不下太明显的印迹;打开相机,咔嚓定格,只有细而短的白色斑点能证明雪的存在。即使如此,也让不少人惊喜,毕竟在南方,在我们家乡,能见到雪的时候并不多。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朋友圈很热闹,一些朋友发着下雪的照片、视频。我是很喜欢看她们分享的,因为少见,所以略显稀奇,记录就显得有意义。隔屏观雪,观遥远北方的大雪,也观我们南方的细雪。

同在四川,雪的风光倒有所不同。有的地方已是银装素裹,雪已经让户外变了模样。雪附在树叶上,过多的雪迫使树叶向下垂着,承受着它的重量,远远望去,绿色已被掩盖在白色下面。那掉光叶子的树,只有树枝在寒风中沉默,等待着雪降落,点缀它。那大片的显眼的白,撞进人眼里,可谓称得上壮观。雪若下得大,落在地上,能敷上一层,就足以让人在上面勾勒起图案或者文字,或者堆雪球堆雪人,这也算冬天下雪的妙趣了。而我们这边,则是另一种风景。

虽不是银装素裹,但细雪也有细雪的妙处。若把大雪称作豪迈,是“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细雪可算得上婉约了,若是在低处庭院,静静观赏或品味,也许能体会到“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伸手想要触碰它,落在手中,落在衣上,或者近距离看看它落在树叶上的状态,会发现它就像盐粒一样大小,也许比盐要略大一些、轻一些,但依然小得可爱。雪落得稍微大一点时,便可以看到路边的树木和草地上挂着星星点点的雪,也别有一般风味。

这时总有人按捺不住对雪的热情,即使在这充满着冰冷寒意的天里也要出去玩乐一番,我朋友便是其中之一。她给我发来消息,并配了几张图片,是她那边的雪景和她堆的一个巴掌大的雪人。那边的雪下得也不大,但相比我们这边零星的雪,那边还是足够让她堆一个小雪人。从消息中看得出她很激动、兴奋,这也正常,毕竟我们南方总是很难看到下雪的。我望向窗外,雪已经停了,又点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显示凌晨会有雪,到第二天早晨便停,我暗自琢磨,不知这一夜的雪是否能支撑到第二天堆小雪人呢?

又点开网络平台,一看,发现不少地区都下了雪,雪纷纷扬扬,落在树上,落在头上,落在衣上,落在手上,也落在了不少人的心上。

南方啊,你应了多少人的期待,终于又下了这么一场雪。这场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它也想要迎接新年吗?他们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会更好的,对吧?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徐 钥(宜宾学院文艺学部2021级4班汉语言文学专业,蒋德均书剑创意写作工坊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