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霏霏古江阳

——合江尧坝参观纪行

王满堂

春雨霏霏,无声润物。车卷水雾,缩地而行。

2023年2月22日,宜宾市南溪区史志研究学会组织会员到泸州、合江尧坝古镇参观学习。

早就听说合江尧坝古镇历史悠久,清代、民国年间古建筑成群,保存完好。

尧坝古镇(蓬州闲士 摄,图片来源:四川方志图库)

大自然的形成,实实是各赋其职,各得其所。就比如说春天,有东风先行,春雨作使。春色才得以精美编织,春光才得以诗词歌赋。而天地间的我们,尽管渺小得如银河沙粒,匆忙到只是时间的过客,但我们以思,以想,以行动,并适时走出茧缚,去他山采石,以攻我玉。从那些历史留下来的遗存中,于亲临其境的实质性参观学习时,细细地触摸往昔时光中留下来的那些至今灿烂着的辉煌,并把它们的特点、特色以及我们的思考带回去。琢之磨之,切之磋之。

天街小雨润如稣,草色遥看近却无。来到尧坝古镇,春雨霏霏中,那明亮如镜的青石板,背着背篼赶场的农人,来自四面八方徐徐的游客,茶馆里围坐八仙桌上谈古说今的“闲人”……在这川黔古道的驿站,在这古今对接的时间点,在街两边栉比延展的清代建筑群里,让我们有幸与古镇相遇,与游客同行,与古迹相识。而春风春雨中,各各有期冀潜藏,有深味蕴籍,有遐思流动……它们或线性流淌,复式徘徊,更天高任鸟飞……

尧坝古镇美食节(刘学懿 摄,图片来源:四川日报)

我们来了,尧坝古镇!

从代表着封建社会科举成就标志的武进士牌坊一路走来,经过王朝闻故居、凌子风故居、慈云寺、周公馆、中共赤合特支尧坝联络站旧址……一路庄重,一路叩问,一路前行。春雨陪伴,声市人声交替汇入。而无论店铺的叫卖,古刹的钟声,上百年黄葛树的葳蕤……先先后后都仿佛循序着时间的安排,感念着与旧时光的衔接和零距离的亲近。

尧坝古镇王朝闻故居(蓬州闲士 摄,图片来源:四川方志图库)

要塞原则、码头原则、风水原则,是古代筑城建驿的指导思想,选址考量,也成就了尧坝镇得以称为川黔驿站,成为历史名镇的重要意义。而镇街上的“南李”“北周”,地理位置并非水火,而是你中有我,形同水乳。他们竞相夸强,分标世俗,则促进了尧坝古镇的繁荣,并成为合江最早的六大古寨和八大古镇之一的鼓手和乐师。

凌子风,当代著名导演,出生于北京,祖籍四川合江。因为喜欢,便把合江尧坝当作故乡。在拍摄电影《狂》时,特意将拍摄地选在故乡,并在此居住了一个多月。单是这一点,就足可说明他对合江尧坝古镇是多么喜爱和眷恋!

尧坝古镇凌子风故居(蓬州闲士 摄,图片来源:四川方志图库)

想一想,当大秦首开连接云贵蜀的五尺道,汉续以南夷道。从三江口的僰道城(宜宾)为起点,至南广河、平夷县(今毕节)到汉阳(今威宁、赫章)再至夜郎国。道路的开通,西南得以平定,政权得以巩固。而古江阳(泸州)经合江尧坝,再至夜郎国,也就成为了没有民族隔阂的“坦途”。政令得以畅通,商贾附以交流。即使朝代更替,时光迢遥,兵燹祸患,但,有人世的喜乐,有代际的交更,有修葺,有重建,有振兴,有演绎,更有有心人士悉心保护下的留存。

历史是人创造的,也是人书写的。地面文物,地下文物,汇聚着历史长河的喜怒哀乐,演绎着人间悲欢离合的故事。那些高高矮矮的荒冢,那些绵绵叠叠的青山,那些江河万古流,那些生活在每一个当下的个人,我们都要予以尊重,更当拨迷轻雾,去总括历史,去娓娓道以它们的真相,还原历史的面目。

尧坝古镇 尧坝寨(蓬州闲士 摄,图片来源:四川方志图库)

于是,我们来到泸州市博物馆,去探知它的发源。从前天、昨天,直至今天,追踪、求证它的演变。

新石器时代,这片土地上就有了繁衍生息的人类……

泸州,古名江阳,西汉景帝置江阳县。凭借地理位置的战略优势,成为汉朝中央政权开发西南夷的“桥头堡”。最值得记载的是汉景帝(公元151年)的“苏嘉封侯”,不但建立了江阳侯国,确切的历史记载,也从这里落笔……江阳地处四川盆地,南缘是与云贵高原的过渡地带。据《华阳国志》载,江阳“东连巴蜀,南倚牂牁,西临犍为,北靠广汉”,可见古江阳不但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还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区域——单从“瑶坝”到尧坝,则可见一斑——因此,称之为“汉夷门户”,实实不虚。

到南北朝大同年间(535—546),梁武帝之子萧纪建议:江阳郡地处要冲,应置州管辖。于是,取泸水为名,建置泸州。即此,泸州的地位越来越得到彰显,到宋代即为西南要会,明代即与成都、重庆三足鼎立,成为当时全国33个商业大都会之一——特别是当重庆直辖,泸州的水陆交通要塞地位,也就更加重要了。

俯瞰泸州城区(牟科 摄,图片来源:四川日报)

有考古的物证,有现代影视的模拟再现,有那么多的历史人物的演绎,江阳到尧坝,泸州到合江,历史便得以衔接分明,尧坝古镇更有了渊源的依托,有了辖制的隶属关系,有了名正言顺的存在、发展,并将保留到今天的古迹让我们触摸。

春雨,是春天的加速剂,是春色的编织机,她将一年之计在于春说得透彻不过。而历史有最初的起源,有神话、故事、有人物。黄帝颛顼,帝喾尧舜,代之以际。我以为,这就是中华民族繁衍的春天,而传说与史实就是一场又一场春雨。我们踏着尧坝的青石板,我们徐徐走在历史留存的古街大刹,瞻仰人文,触摸古迹,问于古,究于人,直到成为在我们心目中的一面镜鉴!

尧坝古镇石板路(蓬州闲士 摄,图片来源:四川方志图库)

而泸州市博物馆馆存的编年、依序,都是历史瞬间的择重演绎,我们大可以借鉴。目前,南溪的历史已经步步衔接,但我们如何让其步步扬辉,步步生莲,值得我们深思。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王满堂(宜宾市作家协会会员)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