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午

李鸿健

包粽子,是端午节中国人家家户户的习俗。

把糯米、蚕豆、腊肉丁倒进盆子里,加少许盐、花椒、芝麻油,用手搅拌三遍进行码味。

用剪刀剪去粽叶尾部,两手把粽叶朝怀里合拢,使粽叶形成圆锥形,接着抓起糯米灌入其中,用筷子将糯米捅严实,翻转上面粽叶盖住圆锥口,用大拇指和食指紧扣两端,右手用棕夹子将圆锥捆牢,一个粽子就包好了。

儿时过端午节,书包里总装着粽子和鸡蛋。出门就喊:“过节啰!”迫不及待地到学校找同学做碰蛋游戏。两蛋相碰,破裂败完好胜。我以为鸡蛋大端要结实些,拿大端给别人碰,运气好碰赢了,更多的时候是碰输了。长大后才明白,鸡蛋大端有气孔,小端严实,用大端和别人,碰不输才怪。

端阳还有一个立蛋习俗。等到中午阳气最旺时,谁在这时把蛋立起来,谁就会在这一年中好运连连。我也试着立蛋,谁知立不起,情急之下把蛋壳整破,蛋就立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人是要成长的,在成长过程中欢乐就少了。明白事理后,我不再渴望过端午节。粽子是依然要吃的,只是略略品尝而已。随手翻了一下《万年历》,五月初五,天干、地支、宫神、星宿、相克是非常混乱的。再想五月初五这天,屈原被楚怀王放逐,秦大将白起攻破楚国国都郢都。屈原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选择以死明志,投汨罗江赴死。五月初五这天,楚国人伍子胥被吴王阖闾赐一宝剑自刎。五月初五这天,曹娥面对娥江祈祷七天,保佑落水的父亲生还无果后投江救父,十天后抱父亲尸体漂浮上岸。这一个个都是悲壮的故事。

伍子胥,其父兄被楚平王杀害。投吴,与吴国重臣孙武,在公元前506年率吴军直入楚境五战五捷,攻破楚国首都郢都报了父兄之仇,并鞭楚平王尸体三百,最后因骄奢被吴王阖闾赐一宝剑在五月初五自刎。自刎前还骂了一通大街说道:“把我的双眼抠出来挂在城门上,我要看吴国的灭亡!”阖闾连这个机会都没给他,直接把他的尸体用皮革裹了,投入江中任其沉浮。

曹娥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为寻救父亲的尸体,投江十天后抱着父亲的尸体漂浮上岸。这种美德被标榜成“至纯至情的孝”广为流传,让理学大家朱熹等人有了依据。

所以,端午节是一个不忍卒读的日子,端午节是一个不能祝贺的日子,端午节是一个悲壮的日子,端午节是一个祭祀的日子,端午节也是一个恶毒的日子。我不喜欢它。我喜欢的是,屈原爱国忧民、上下求索的精神。

为屈原包两个粽子吧,虽然大家一出门就可以买到,想吃天天吃都行。但你不在端午节那天吃粽子,你就无法体会中国文人每到端午节那天那种“欲说还休”的心情。

爱恨交织的端午节,是“因天人相应而生,孕人文精神而丰的日子。”它在赋予我们民族精神的同时,也赋予了我们民族的阵痛。

往者不可鉴,来日犹可追。愿社会越进步,人民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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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李鸿健(1971年生,四川省天全县人,工程师。雅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方志四川、四川省情网、《华西都市报》等新媒体平台、网站及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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