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远去的母爱

宋光春

攀枝花的冬天似乎很特别,虽然季节已至,但温暖的天气还在晚秋的步伐里蹒跚着,生命顽强的三角梅花开正艳,如果不见片片树叶飘零,还真怀疑这是不是冬季。

然而,就在这既有生机也有失落的时光里,我却有着无尽的思念和涩涩的酸楚。今天是母亲的忌日,虽然母亲才与我们分别两年,但我却感觉到像是很久很久,就像小时候哪怕母亲就是离开一天,我也觉得好漫长,因为妈妈不在家,没有依靠了。

《金色池塘》 油画 葛伟杰 作(图片来源:天府心悦美术馆)

由于父亲在外地工作,我的童年可以说都是母亲陪伴的,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母亲独自为我操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家乡是贫穷落后的,加之我们又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山村。那时交通条件相当落后,家里所有的进出物资都是靠母亲柔弱的双肩和沉重的脚步来完成。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骄阳似火,只要家里有需要,母亲都毫不犹豫地去完成。夏天她汗流浃背,冬天她双手开裂、瑟瑟发抖的样子,今天回想起来也是泪眼婆娑的。正所谓,世界上最沉重的爱是:“博大,仁厚,无私的深深母爱!”

还记得,每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家乡的春风是凉凉的,小河里的水也是冰冷的。这时,母亲会带着我和妹妹,背上一家人的换洗衣服去小河里洗。就那么冰冷的河水,母亲一点也不畏惧。看她认真地捶打,搓洗衣服的倒影在水中的样子,是那般从容淡定,娴熟的洗衣动作,更妩媚了她美丽的脸庞。河边的杨柳在阵阵春风吹拂下,像丝丝绿带飞舞。这样的氛围好让我怀念!

人世间,总有一些难尽人意的事发生。家乡的炊烟,坡上的野菊,母亲的呼唤,儿时玩伴的嬉戏,在不经意间已是流年。每每追忆这些往事,也更让我加重对母亲的思念。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都会听一些关于母亲的歌曲,总是听着听着,就眼含泪花进入了梦乡。如今,在梦里就能见到母亲,依旧是平常的言欢和交流。

白天我努力工作,好好维系亲情、家庭,这也是对母亲的感恩吧。我也知道,余生再想听听母亲唠叨,那也只能在梦里了。

写于2021年11月19日凌晨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宋光春(四川攀枝花)

摄影:宋小英(文中未署名图片,均为 宋小英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