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红叶满山时

张文成

上班路上,苏母公园里零星的枫叶红了,一枚红叶飘落在我的肩上,我拿在手里带回办公室放在桌子上,思绪却早已飞到千里之外故乡的枫树林……

爷爷带着我坐在枫树林的路畔,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进城的土路,那是和枫树林旁边的山路对应的进城的通道。给枫树除草、修枝,爷爷忙得不亦乐乎,而我和小狗在枫树林里乐不可支地跑前跑后,树上的小鸟受到惊吓飞到旁边的山林里不停地鸣叫。石塬村仅有的一片枫树林是我儿时的乐园,也是同龄小伙伴的最爱。

难忘那年冬天爷爷扛着锄头冒着鹅毛大雪回到家里,奶奶赶紧拿小扫把为爷爷扫去身上厚厚的积雪,递上一个热气腾腾的小茶壶让爷爷暖手,茶壶冒出的热气氤氲在爷爷古铜色的脸庞。“那么大的雪,那么冷,你还去枫树林看啥?”奶奶说。“就是去看看树少没有,枫树林离公路太近,把冰溜子除一下,免得湿滑顺便把枯叶清理一下害怕碎(小)娃些不懂事点燃枯叶引燃树枝”。爷爷的回答令我是懂非懂。

1993年秋季参加军事演习回撤途中,路过米亚罗风景区,满山的红叶争相斗艳,斑斓的色彩点缀在蓝天、白云、山川、河流之间,构成一幅醉人的金秋画卷。

浩浩荡荡的车队路过汶川县城,汶川县城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万人空巷的场景至今还在我的眼前浮现。密密麻麻的人群,执勤的警察根本忙不过来,几乎每一辆军车都被拦截,奶粉、饼干、各种各样的食物通过驾驶室窗户、大箱栏板扔了进来。一位老奶奶在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抱着孙儿拦住了我的去路,“解放军同志,把你的领花摘下来送给我的孙儿吧,你可能不知道,自从红军翻越雪山草地之后,你们部队是第一支经过汶川的人民子弟兵。”老奶奶流着眼泪激动地说。带车干部赶紧下车给老奶奶敬了个礼,送上我取下军装的领花。

每一次回故乡,我都会走进爷爷栽种的枫树林,回忆和爷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滚动,爷爷的坚毅值得我们终生学习,爷爷的平凡报国之心令人感动。

又到红叶满山时,当我获悉被评为“眉山市优秀退役军人”的时候激动得热泪盈眶。第二故乡见证了我的成长,作为我家三代当兵第六人,历经磨难百折不挠,挺起脊梁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为爷爷的军人情结续写士兵的辉煌。

作者简介

张文成,陕西铜川市耀州区人,供职于四川省眉山市环境卫生管理处。四川省优秀环卫工人,见义勇为眉山好人,见义勇为公民,眉山市作家协会会员,眉山市散文学会会员,眉山市东坡区作家协会会员。曾获得眉山市首届双创作品征文一等奖,四川省总工会“我与法”有奖征文二等奖。作品散见《华西都市报》《四川工人日报》《西北信息报》《四川散文》《眉山文艺》《眉山日报》等报刊。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张文成(四川省眉山市环境卫生管理处)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