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传播】章夫: 以“交子”为原点 打通历史非虚构“任督二脉”
章夫:以“交子”为原点
打通历史非虚构“任督二脉”
1024年,北宋交子的官方发行,标志着长期在民间流通的信用票据得到了政府的认可,从而诞生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这是中国金融业对全球同行的重大创新和历史贡献,交子也成为举世公认的世界上最早的纸币。
时值交子千年纪念之际,成都作家、资深媒体人章夫历时三年,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和成都时代出版社合作出版的专著《1024-2024:世界第一张纸币交子诞生地成都,以及千年来的世界》(简称《千年交子》),于日前正式面世发行。
一张“交子”,如何让世界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作者如何从在地历史文化视野,回望往事烟云,透视东西文化的互鉴之道?
2025年1月19日下午,章夫携新作走进颇具成都特色的散花书院(蓓蕾店),开启了线上线下结合的分享会,章夫与文友冯晖以及一众读者,纵横捭阖,解读世界第一张纸币交子产生的台前幕后、历史陈因、生存土壤……
分享会后,章夫接受记者专访,畅聊新作创作的心路历程。
从“交子”之思到“交子”之书
记者:这是一本以“交子”为装订线,荡漾的却是千年历史进程与脉络的书。在众多与成都相关的符号中,您为何选择以“交子”为切口去创作?
章夫:近些年来,我写了一些涉历史符号和成都符号的文字。交子这个题材,很早就在我的视野范围。起先只想到了写交子与成都,顶多涉及到大宋时代那时认为交子只不过是时局的产物,昙花一现罢了。
直面历史,交子虽是世界上最早承载的纸币,但我们全面使用纸币的历史,也不过百余年。那,交子的意义何在?为什么纸币等到民国才迟迟全面登场?这些问题引发了我的思考,也是写作此书缘由之一。以对“交子”的思考,为引,人文、地理、社会、历史、经济等诸学科,在我探索中逐渐清晰,我也得以通过这个引子穿针引线,叠加与赋能,在更广阔的领域去捕捉去挖掘去审视去研判有关“交子”的诸多问题。
凝视文物,打开历史“想象力”
记者:您深耕历史文化非虚构写作多年,这本书写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吧?
章夫:恰恰相反。《千年交子》是我写得比较费力的一本书,题材早就想好了,一度有“写不下去”的感觉。
记者:您是怎样处理这种写作困境?
章夫:勉强之作,很难有突破,自己也会少了许多激情与乐趣。
我的选择是一头扎进了成都的博物馆。无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成都茂盛地生长着数百家不同类型的博物馆,这让人很受用。在博物馆一件件可以触摸的古老而鲜活的文物面前,感觉真的可以与先贤隔空对话,在文物中接收到的信息和受到的刺激与冲击,是图片和视频远远无法比拟的。我常常凝神于某一件文物出神,思绪很容易跟随这件文物回到它活着的时代,想象着天际边一幅幅鲜活而生动的画面……那种穿越、意境特别美好。我对交子的整体把握,就是在博物馆中找到的。
宋朝钞版印样 (日本银行货币博物馆藏)
推倒重来后,我将思维铺开,梳理出大概脉络和框架后,通过交子这个特殊的“金融符号”,放大到时代——社会——政治中去考量,这样的交子才是立体的、多元的、可知可感的、超越交子的、有温度且理性的……总之,试图跳出单纯的经济现象和历史现象去把握这个题材,用全新的思维逻辑去解构这本书。
以“故事”为文本核心,打通历史非虚构“任督二脉”
记者:这本书受到不少关注。比如著名历史学家谭继和先生就在序言中赞扬这本书,“并没有用一些大道理去直接地平铺直叙这样的逻辑关系,而是用小人物小故事佐证文本所需要的“大道理”。“从一株树的侧影,去寻觅纸的历史方位。”……您是怎样把握历史非虚构的可读性?
章夫:精彩的故事。
按照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的说法,一切历史其实都是当代史,只是穿上了炫目的外衣而已。历史书写者所能做到的最好状态,就是把最接近的当下,写成最真实的历史;反过来说,也是把最真实的历史,写成最接近的当下。
在这本书中,除了坚持一贯的表达之外,我还是一味地力争坚持写故事,将那些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人文的……统统融入到各式各样的故事中去。因为我知道,读者为了轻松地阅读,精彩的故事是最好的“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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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成都日报锦观新闻
采写:成都日报锦观新闻记者 泽登旺姆
图源:四川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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